【魔魅】番外+外传
fu44.pw2015-03-27 10:15:53绝品邪少
正文魔魅之圣诞夜惊魂──福利章节AFree~ “叮叮当~~叮叮当~~~ 铃儿响叮当~~~ ” 伴随著优美的圣诞乐曲,魔魅一行人在昏厥中幽幽的醒转过来。 “这是哪?” 皇甫赢皱了皱眉,冷酷的俊颜一如既往的严肃。 他掸掸身上的尘土,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他们六个人原本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火锅,然後不晓得为什麽那个古怪的邪医弄来的那口大铜锅突然间变得特别的大然後将他们全部都吸了进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像现在这样穿著奇怪的装束睡在一颗挂满五颜六色小东西的松树旁边了。 “我怎麽知道。” 接口的是魔夜风,这阴阳怪气的男人一向与皇甫赢不合。即便是穿越到了另外一个时代也是一样的找准机会就冷冷的讽刺他几句。 哼!就凭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王,又怎麽能比得上文武双全的自己? 魔夜风挑著剑眉,用眼角斜睨著冰山男。 “臭小子,少用你那副唯我独尊的眼神瞅我!”皇甫赢被他瞪得浑身不自在,也忍不住挑衅起来。 “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哥哥。” “哥哥?哼!我可叫做魔夜风,还不是皇甫夜风。你想在我面前充大还早了点!” 薄唇冷讽的抿紧,魔夜风上前一步鼻尖顶上皇甫赢的,两人的黑眸中有红蓝的火花迸出。 “不要吵架嘛~ 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皇甫玄紫看著自己这一身休闲西装,对里面衬衣呈现出来的骚包暗红色很是满意。 只见他弯著一双魅惑的月牙眸,右手指卷著披到肩前的长发,红唇勾起一个看好戏的弧度。表面上虽然在努力做著样子劝说几句,另一只手却麻利的不知从哪里抽出两把利剑分交到自己的两个哥哥手中──打吧~ 打吧~ 打晕了一个才好呢~ 这样的话就又少一个男人争幽幽。 “幽幽你看,狐狸精又在煽风点火了──” 就在这时,旁边不远处却传来少年凉凉的声音。皇甫玄紫一听,原本柔美的俊颜就完全僵化……继而变得有些狰狞。 “你……你也来啦……” 该死!这小妖孽竟然也在! 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男人扭正自己快要被咬碎的下巴陪著笑转过身去。果然,一个一头银发的俊俏少年正带著高深莫测的表情冷笑著睨著他。而少年旁边站著的正是几个男人同时爱到骨子里的美人儿。 “玄紫──” 幕清幽牵著银狼的手,带著警告意味的望著赔笑的男人。 这家夥狡猾得很,其阴险程度绝不输於那个现在只剩下一条胳膊的印无忧。不过还好,他也会知道怕。明白只要有半个不小心让使坏的举动被银狼发现了,那这少年就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著走。 真没想到,幕清幽瞅著身边只比自己高一点的小男生…… 这银狼是几个男人中看上去最小的,虽然已经三百多岁了,但是基本上还算是一个孩子。不过包括她在内的每一个人却都要忌惮他三分……生怕被他给算计了。 也许这就带著高於常人超能力的好处吧──“我当然也来了,有幽幽的地方就有我。”银狼高傲的望了他一眼,灵黠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全都是愤恨。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整天就知道装娇扮俏的利用美色勾引幽幽陪她上床!啐!他才看不上他!! 银狼微噘著嘴唇不悦的凝视著皇甫玄紫妖冶的脸庞。 老实说,在这些竞争者里他唯一看得上眼的也只有魔夜风那个家夥而已。 那死男人人长的帅,脑子里全是智慧,能文又能武。而其他人,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让自己根本不屑去和他们争斗。 不过反正幽幽是绝对离不开他的,狼王的儿子等於半个神冥。若想麒麟国与骁国永世安康,他的需求就必须被满足。 当然啦~ 想到这,银狼幸福的扑倒在幕清幽的怀中用自己的脸去蹭她的胸部。 他的要求从来都只有“吃”他的幽幽一个而已! “好痒啊,雪……你不要这样。”尖叫了一声,幕清幽连忙推著埋在自己胸口的头颅。但是她到这边之後力气仿佛小了许多,不但没有了在古代时的功力,连衣著也变得淫荡露骨。 该死的!谁给她换上的这身兔女郎的装扮??还有!!她头上戴得这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是什麽东西啊!! “没人能管这小子了吗?”不知什麽时候,皇甫赢的注意力从魔夜风身上移到了正在“非礼”幕清幽的少年这边,紧皱的浓眉充分暴露出他此刻的嫉妒。 可恶!不能因为这家夥掌管了国家的风调雨顺就什麽都由著他乱来!幽幽是大家的,他怎麽总想撒著娇独享美食呢?! “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他。”魔夜风的身形也闪到这里,薄唇冷冷的划一。锐利的黑眸里射出浓浓的杀气。 “汪汪!!汪汪汪汪!!” 就在这时,从刚才就一直消失到现在的神乐却牵著一条漆黑的大狗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 “大家都醒啦。”他温文的笑著,一贯的儒雅风情。 “这是──?”皇甫赢指了指他手中牵著的大狗,投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哦,这是找那边的老伯借来的。”神乐笑著摇了摇手中的铜骨折扇。 “啊!!!!”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白影迅速的向上流窜。就像流星倒陨一般,刷的一下就跳到了松树的树顶。 “救命!救命啊!!”少年一脸惊恐的做考拉状紧抱著松树顶不放,而那条大狗正扒著树干对他凶狠的咆哮。 “汪汪!汪汪汪!!!” 一片静默──过了半晌,皇甫玄紫首先轻哼了一声娇娇的开口,“切……说的那麽拽,居然怕藏獒。” “啊,是啊。” 神乐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却是温文无害。 “狼都是怕藏獒的,在草原上一条藏獒可以撕碎一整个狼群,他们是宿敌。” “真没想到,我们四个男人没能治得了这小色狼,现在竟然输给了一条狗。”皇甫赢闷闷的说道,显然是觉得脸上有些无光。 “喂,你是故意的吧?”瞟著树顶上吓得嚎啕大哭的银狼,魔夜风凑近神乐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问。 “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是吗?” “诶?没有啊~ 绝对没有~ ”神乐摇著折扇,一脸你怎麽能说出这麽“小人之心”的话的表情。但是在他启唇否认的瞬间,一颗洁白的牙齿却闪出诡异的亮光。 这个腹黑男! 众人齐刷刷的望著他,不约而同的後退了一步。 “喂!”就在这时,幕清幽却忍不住发话了。 “你们都没有人想问我们为什麽会在这里吗?” “啊……这个啊……”四个男人又齐刷刷的望著树顶上的少年。 “还是要问那家夥的吧。” 玄紫番外 番外一此间少年 幽静的山谷──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块岩。 岩壁挂了个铁栅栏,里面关著个死刑犯。 但看死刑犯,一袭白衣,眉目如画。 曾经风流倜傥的好少年。 “诶,咱们王是不是不打算将王爷放下来了?就这麽在笼子里关著跟小狗似的,好可怜哦……” 侍卫甲抬头望著在自己头顶上随著清风晃来晃去的皇甫玄紫,有些担忧的捅了捅身边的侍卫乙。 “嘘,别乱说。他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兵围皇宫这麽大的事儿没治个五马分尸的罪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现如今关在这笼子里好歹可以欣赏些花花草草什麽的,总比在阴暗的地牢里不见天日的等死要好。” 听闻此言,侍卫乙颇为感慨的摇了摇头,顺便捂住了对方的嘴。 “说的也是,反正都要死了,还不如死的舒服点。” 侍卫甲听他这麽一说便撇撇唇不敢再胡说些什麽。尽管内心里还是觉得这麽漂亮的一个人死了很可惜,不过皇宫里的事儿哪轮得到他来说嘴,还是先管好自己的饭碗吧──“这位小哥儿,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原本已经打定了主意在这皇甫玄紫问斩之前都规规矩矩的听令守在这里,把自己当成雕像一样。结果才刚忍不住聊了两句天还被喝止,这头顶上的男人就又不安分的张口唤了自己一声。 “王……皇甫玄紫,你有什麽事儿?” 差一点就跪地听吩咐了,侍卫甲连忙稳住发软的膝盖,轻咳一声朝著笼子里的白衣男人抬起了头。 这可不算我先挑起的话头吧,是他先问我的…… “呵呵──” 没著急说话,皇甫玄紫尽管脸色一片苍白却依然俊美柔媚。倘若不是在这别致的牢笼中囚禁,恐怕下了地牢也会在那些色胆包天的牢头们身上吃不少苦头吧。 “你走进一些……” “哦……” 木讷的往前挪了几步。不知为什麽,看到对方那张美豔的脸,侍卫发现自己很难不去听从他的吩咐。 动手从自己怀中解下一枚金锁,只见美丽的男人先是叹了口气,随後又露出倾国倾城的媚笑,将这沈甸甸的饰品从笼缝中扔了出去。 “帮我个忙,我有个护卫最近听闻她嫁了。可是我来不及过去祝福她了,麻烦小哥儿帮我把这块金锁给她送去。也算是这丫头当初不白跟了我一场,以免到头来却要埋怨我这王爷忒也穷酸了……” “这……” 原本还有些迟疑,但是当那一块充满神秘感的皇家配饰被他捡起来握紧在手里的那一刻,侍卫甲还是忍不住诱惑,激动了。 “哟!真金内……实心的!” 不敢相信的捧在手心里的东西居然如此贵重,男人连忙跟身边的另一侍卫惊喜万分的研究了起来。 “是厚……都说玄紫王爷素来朴素,没想到内里乾坤,竟然私藏了这麽值钱的东西。” 侍卫乙也将那黄澄澄的精致锁片接过来看了又看而後羡慕的说道。 “王爷,您就这麽扔给了我们……不怕我们私吞了麽?” 两个人拿拿捏捏,又掂又咬的似乎真的被这价值连城的金锁给震撼到了。一时之间,贪念横生,忍不住出言试探起头顶上的“笼中之鸟”来。 嘿嘿…… 反正他现在也要死了,还不如我们哥俩儿把这宝贝给分了呢。 “呵,你不敢的。” 听对方这麽说而且脸上的确露出了贪婪的神情。皇甫玄紫却是不急也不恼,反而柔若无骨的往铁栏杆上一靠,气若游丝的轻飘飘的笑著,倒像是早料到了会有此一问一样。 “为什麽?” 二人不解。 “你当我是什麽人,会被你等算计麽……这锁片上粹了我的独门秘药,你们的肌肤一触碰到它的毒就已经深入到骨血里了。这毒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棒棒那丫头会解。所以,想活命的话,把金锁送给她才是唯一的选择。难道二位小哥如此浅薄,当真要做那要钱不要命之人麽?” “你……!”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顿觉昏天暗地。手上一抖就将金锁丢在地上,声音微颤的向皇甫玄紫求起饶来。 “哎呦……王爷……您这是干什麽?我们也不过是两个小侍卫而已啊……这是什麽毒啊?会不会死人的哦……” “七日之内,不管你们用什麽方法。赶到俗世山脚下的一个村庄,找一个叫遥棒棒的姑娘。找到了,把金锁交给她,就有救了。否则就会肠穿肚烂,死的很难看、很难看……” 没有理会那两个人如丧考妣的哭声,皇甫玄紫只觉得自己今日特别的疲倦。 也是,都五天没吃没喝了吧……说是要斩首,那边却迟迟没有动作,似乎是成心要用这种临死前的恐惧折磨自己一般。 呸──除了雪那个没有良心的狼崽子,还有谁能够想出这般歹毒的主意跟自己过不去呢? “计谋不错,可惜观众也不傻──” 正当那两个随侍拥在一起抱头痛哭的时候,从远处的岩石後面却慢慢的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一出,两个侍卫立刻见到了救星一般止住了哭声,而皇甫玄紫原本温和的目光也是微微一黯,似乎感到很惊讶。 “骁王大人!!骁王大人您都听到了吧?救救我们啊……” 见魔夜风突然出现,侍卫甲和侍卫乙连忙跌跌撞撞的扑过去在男人脚下跪倒,张口乞求著他的救助。在他们心目中,这骁王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他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就这麽惨死在皇甫玄紫的“毒计”之下吧…… “不要急,你们先下去吧。” 低头看著这两个可怜虫,魔夜风却只是微微一笑,挥袖示意他们先退下。 “呜……” 见对方似乎有什麽话要同皇甫玄紫说,尽管两个人怕得要命,却只能听话的离开。 骁王殿下……您可千万不能不管我们啊……呜呜呜呜呜…… “你在说什麽,我完全听不懂。” 直到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皇甫玄紫这才完全收敛起与世无争的假面,月牙眸毫不掩饰的射出不友善的光芒看上去十分不欢迎魔夜风的到来。 “不是麽?送嫁妆是假,搬救兵是真。我几乎都要忘了,你还有一个本事很大、名字很古怪的侍卫棒棒姑娘。如果她得知你被困,应该很轻易的就能把你从这个守卫弱得跟放生没什麽两样的地方给救出去吧。” 漫不经心的抚摸著垂坠到自己肩膀上的长发,魔夜风今天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袍。头上戴著一顶镶嵌了名贵宝石的金冠,难得浑身上下不染一丝暴戾之气。细琢磨起来,竟然颇有些皇甫赢奢靡却倜傥的风格。 皇甫玄紫眯著眸打量著他,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看来在自己被关的这几天,已经有什麽大事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你在看什麽?” 被对方一双原本该妩媚温柔现在却犀利无比的眼睛盯得发毛,魔夜风咧开嘴角,充满兴味的问道。 “皇兄承认你的地位了?” 懒得跟他兜圈子,皇甫玄紫直接追问核心。 “嗯,没错。” 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魔夜风似乎对这件事非常的满意。 “所以……你现在是‘夜风王爷’了?” 语带嘲讽的冷哼,皇甫玄紫的脸上写满了鄙夷。 “争了这麽久,还不是屈居人下……” “呵呵,这回你猜错了。我不是夜风王爷,我还是王,麒麟国的双王──之一。” 看戏一样望著皇甫玄紫脸上不断变换的诸多表情,魔夜风觉得这个长相漂亮的小兔崽子,还是很有意思的。 “双王?!” 皇甫玄紫大惊。 “你的意思是……” 他的哥哥……他的哥哥不会心甘情愿的将帝位分给这个魔头一半吧…… “不错,这样不是很好吗?不然的话幽儿就要在我们两国之间来回奔波,那多辛苦。而且我原本就是麒麟国的皇子。承认了我的身份,不给我爵位是不恰当的。皇甫赢能识时务的分我一半龙椅,也算是对我曾经的补偿。” 一想到下旨的时候那个冷冰冰男人的一张臭脸,魔夜风顿觉心情更好。 他心里其实清楚明白的很──虽然看上去改双王制像是皇甫赢为了两人的协议不得不为之,但是经历过这麽多的事之後。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和对方之间那种血脉相容的微妙变化。比起虚无的名利与权势,在这个七分假半分真的世界里,只有兄弟之间的情谊才是最为珍贵的啊…… “那你的骁国怎麽办?你还想一个人当两国的君王不成?” “骁国啊……” 微微的弩起薄唇,魔夜风深思了一会儿,忽然放开一笑。 “我还给神乐了。那个位子本该是他的,是我当初一时糊涂硬抢了过来,还引起那麽多无辜的杀戮。这麽多年以来,他一直包容著我,帮助著我。所以骁王的姓氏还是永远的神圣下去比较好,就不要让我这个外人来瞎搅合了。” “哼……看来这一次,你是完胜啊……” 听完这些事,皇甫玄紫先是怔愣了一会儿,而後却慢慢的松懈下来,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牢笼里。 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却没想到会失败的这般彻底…… 这下好了,他成了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等著什麽时候一个圣旨就被安排日子问斩。而这个当初被所有人憎恨的魔鬼却变成了“麒麟国的君王”“好人”并且还光明正大的抱得美人归,和皇甫赢一齐分享同一个王後。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公理啊…… “也不尽然,至少我弄清楚了咱们几个人前世有什麽渊源,并且愿意做出一些补偿与改变。” 见皇甫玄紫这般沮丧,魔夜风挑起眉毛,从怀中掏出一本《魔魅外传》举高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你处心积虑的安排了这麽多复杂的事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这麽想杀我是为了哪般……在妖界我对你还不够好麽?今生今世我亦没有正面与你为敌啊。” “切,谁稀罕你对我好……” 只瞥了一眼那本书,皇甫玄紫就知道出自於谁的手。薄薄的一本卷册,却记载了当初那麽多的腥风血雨。一时之间,男人心中万分感叹。 死者已往,留下的只是一本可供後人叹息的故事而已──牺牲了这麽多,到底值不值得…… “当初在妖界,你的妹妹圣女彩霓碰巧救了我一命。我心怀感恩,一直为了她的死而痛惜。可是你呢?却和日月之神联合起来将那麽善良的她推下界来遭受妖魔的蹂躏,只为了换取更高的神位。魔夜风,你是个什麽样的人已经不记得了吧?但是我记得,我记得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皇甫玄紫的眼睛中已然有了泪光。 “所以别人收拾不了你,我来。我以为这并不难理解。” “我後来,不是帮她报仇了麽……” 一提起自己的妹妹彩霓,魔夜风尽管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但是心口处却是难以言说的疼痛。按照外传上的记载,他之後掳来青悠仙子,再度挑起仙妖大战不正是为了要给彩霓报仇麽?这一点相信紫狐也很清楚吧。 “报仇?别傻了。你若是真想阻止,她又怎能孤身下界?” 听了对方的辩解,皇甫玄紫瞪著一双发红的眼睛只觉得万分好笑,想要叱责却已经有些泣不成声。 “你可以欺骗所有的人,你可以在青悠仙子面前扮演一个为妹反天的好兄长。可是你下次喝醉的时候,记得不要放任何心腹在身边。不要告诉我彩霓是你故意装作劝不住,放任下界的……” “你说你後悔了,没有想到居然会让她死的那麽凄惨。这才又野性大发,反过来站在妖精这一边与天界作对。可是你敢对天起誓,当初日月之神以神位来诱惑你放弃自己亲生妹妹的性命时,你一点贪婪的心都没有麽?” 用力的扼住自己的喉咙,皇甫玄紫凄厉而决然的诉说著不为人知的真相。 正是那一日,夜王被允许称霸两界可与日月之神比肩的晚上……自己扶著酒醉的他回寝宫休息之时听到的这一切,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我……” 皱紧了眉头,魔夜风英俊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抵挡这种突如其来的折磨而不能陷入思考。 皇甫玄紫每说一句他就更痛一分,难道真如这本外传上所说,他上辈子被日月之神挖了心所以现在听到这些前尘过往才会这般难受麽…… “玄紫……” “魔夜风,别以为大家都向著你你就不是坏人了。” 看见对方这副模样,皇甫玄紫发出一声冷笑。双手紧握住两根铁栏杆拼命的晃动了起来,就像是新的宣战。 “我皇甫玄紫这辈子就算完了,下辈子有机会还是不会放过你的!魔夜风!我就是要你死!要你遭报应!” 说完这句,他气喘吁吁的顺著栏杆滑落下来。是啊,这辈子报仇已经无望了。下辈子……下辈子真的还会有这种机会麽…… “我,不会让你死的……” 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脸色惨白的男人一眼,魔夜风动了动嘴,努力的想说些什麽。却还是忍住了,最终转变成一句呢喃而出的承诺。 “什麽……?” 玄紫愕然,不敢相信的扭头望著他。 “皇甫玄紫,你要活著……你必须得活著……” 番外二小四日记 XX年XX月XX日话说──咳咳,我叫小四,是一名随侍。大家不要看不起我,因为我不是一个普通的随侍,而是一个特别特别了不起的随侍…… 「众:你能再罗嗦点麽?!」 好吧…… 我本来想从我出生的那一天,家里仅剩的那一只老母猪会上树了开始说起的。但是介於篇幅关系,这个破小说儿的破作者不允许我占用那麽大版面。所以我只能从我们麒麟国由一个王忽然变成两个王开始说起。(┐(┘_ └)┌) 大家如果想要了解我的话,可以写信给我。这个时代不流行飞鸽传书,所以你们的信都要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才能送到我的手里。 因此想寄吃的童鞋就算了,写好的信直接交给皇宫的守卫,然後让他转御书房的太监叫一声就可以了。 好了,我要说正经事儿了,各位请竖起耳朵认真的看~~「桃:你有逻辑麽?!」 自从麒麟国新立了双王制之後,後宫的佳丽明显减少了,而那从来都是被当做冷宫的後山别院反倒一天比一天热闹了起来。 这种热闹并不是因为年老色衰的宫妃都被赶到这里来等死的缘故。相反的,重新翻修过的别院似乎一下子具有了某种不堪抵挡的魅力。 被下令搬到里面住之後,我每天都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不只看到拖家带口的幕爵爷经常有事没事就携妻儿来到此一游。就连那和驸马三天两头就吵翻了天的浮云公主都一做客就是一整天,直到某个灰头土脸的将军气势汹汹的亲自来捉才能把那个不安分的女人给拎回家好好的“修理”一番。 像这种事儿,开始的时候守卫们还一个个都如临大敌的戒备著。到了後来,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大家基本上全都麻木了。 我也麻木了。 自从祝乘风那个老贼被玄紫王爷一脚踢死「桃:我是这样写的??」之後,麒麟国一直都风调雨顺和乐安康,比鸟不生虫还要鸟不生虫。所以守卫们都懒了,士兵们更都回家抱孩子了,哪有什麽坏人好防的啊? 而当新上任的夜风王看著周围一到晚上就只打哈欠的守卫皱著眉对一脸懈怠的赢王指指点点的时候,换来的只是一声冷哼和一个大白眼。 当时我就站在旁边给这两位王端茶倒水,听得真真的,赢王只说了一句“麒麟国最大的隐患就是你……”之後他们两个就打起来了,变成了一团白白的尘土。从东边滚到西边,又从西边打到了东边。 幽王後端著点心进来的时候,赢王正努力的将自己的鞋子塞进夜风王的嘴里。而夜风王也把赢王的耳朵给揪红了一只。这场战斗的结果以他们两个人被罚在寝宫外站了一宿而告终。 而那天晚上我没有睡好,因为寝宫里一直传来某种诡异的狼嚎声,似乎充满了得意。我蒙住了脑袋,好半天才把那可恶的狼嚎声给抛在睡梦之外。第二天顶著两个黑眼圈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银发飘飘的男人被打成猪头挂在了树上。 XX年XX月XX日最近别院里的客人越来越多了,干什麽的都有。大家在一起娱乐的内容也越来越丰富。我想,大概是因为别院的中央多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的缘故。 其实对於我们财大气粗的麒麟国来说,别说一个铁笼子就算是个银笼子金笼子也没啥好稀奇的。关键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铁笼子。这笼子里面关著的是我连看一眼都觉得赏心悦目的玄紫王爷,虽然他现在穿的是囚犯服,也不能再涂脂抹粉了。 但是不得不说,玄紫王爷在我心中还是最好看的,比幽王後还要好看上几分。「幕清幽:有吗……」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说双王下了旨,这玄紫王爷通敌叛国是一定要问斩的。只是,在行刑的前一天,一个名字很淫荡的姑娘如同旋风一般气势汹汹的杀了进来,拼死都要救下玄紫王爷。 当时守卫们都惊了,我也惊了。大家杀的眼睛都红了,我们的兄弟损伤了十数个,而棒棒姑娘伤得更重,到最後貌似只剩下一口气还在,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正当夜风王和赢王犹豫著要不要将棒棒姑娘当做叛党一并杀死的时候。一个长得呆头呆脑的男人却不知从什麽地方钻了出来,一下子挡在了她的前面。怀里还抱著一个老鼠一样大的小婴儿。「棒棒:……我靠!你当我儿子是熊猫啊!!!」 也许是太害怕了,那小孩儿没过多久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听到小孩的哭声,棒棒姑娘也哭了,而後用自己没被砍伤的那条胳膊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呆头呆脑的男人。 後来我看到幽王後抹著眼睛,似乎在擦上面涌出的水花。赢王和夜风王都在叹气,就连那个不知从什麽时候就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的银发男子也低下头,一副见不得这副场面的样子。 再後来王爷就不杀了,但是王们说,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把关他的笼子移到别院中央的空地上,在这里坐起了牢。 还有一句是夜风王跟赢王咬耳朵的时候被我偷偷听到的。虽然意思我不太明白,但是我还是决定在这里写出来。 他们说,“让那小子听得见,吃不著,估计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吧?” 接下来是两个人一连串的淫笑…… XX年XX月XX日王爷虽然没死成但是他已经不再是王爷了,只是一个可怜的囚犯。天天在外面风吹雨打的,晒得又黑又干巴,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了也不敢做些什麽。倒是那棒棒姑娘,直接搬进了别院照顾他。连同那个呆头呆脑的男人和孩子一起住在了夜风王的专属房间隔壁。「桃:棒棒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要说她那个儿子长得真的很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只是还没取名字,所以大家都叫他小小宝。 听到这个名字之後,夜风王颇有微词,意思是这个名字歧义太大,整的跟是他儿子似的。当时玄紫王爷正在吃那个呆头呆脑的男人递过来的早餐,棒棒姑娘则猫在水井旁给小小宝洗尿布。 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我只看见玄紫王爷听了夜风王的话之後,慈爱的摸了摸坐在呆男人怀中的小婴儿,嘴唇一咧便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哦?这样的话,那就让我来给他取一个正式的名字吧。”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棒棒姑娘浑身一震,脖颈僵硬的一点一点把头扭了过来,满脸都是见到鬼了的神情。 “好啊。” 而她那呆男人却没有看见自己娘子如临大敌的迅速丢下尿布飞奔而来,那样子就好像心都快裂了……却还是没拦住她的笨相公不设防的点了点头。 “嗯,那就叫……茶叶蛋吧。” 捏著自己掌心里的半块棕色的蛋清,玄紫王爷笑弯了眼睛,像美丽的月牙一样。听到这个名字之後,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石化了,只有那个小婴儿完全不知道什麽倒霉的事儿降临到了自己头上,还在咯咯咯的笑著,天真无邪。 我这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玄紫王爷是不擅长起名字的……额…… XX年XX月XX日棒棒姑娘走了,还带走了自己的弟弟鸡鸡……说实话,我很舍不得她。更舍不得她那个可爱无比的儿子茶叶蛋。 临走前她给王爷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著,“王爷,我谨代表我们全家的名字恨你一辈子……”((# `′)凸) 完 魔魅番外之忧格篇 第01章悲剧之後小H 鹰翼族──是麒麟国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 相传,它与鹰眼族同为鹰系之中两个耀眼的分支。鹰眼族善於制药,而鹰翼族则以医术而闻名。 由於世代相传极为有效又令人捉摸不定的奇特秘术,它的族人一直被世人所敬畏著仁慈低调的分散在这个国度中的每一角落,以行医为生。 然而,民族的延续并不能只凭靠著祖先的伟大智慧与功德而生生不息,即便是如此纯良的善类也会有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在悄无声息的滋长著…… 默不做声的望著自己手中这一柄绘制著美人出浴图的折扇,凌格素来冷情的双眸中浮现出一抹哀伤。 这扇子是印无忧当年从不离身的,虽然俗媚轻佻,却是他爱极了的旧物。 慢慢地用那修剪得干净利落的指尖摩挲著陈旧的扇面,女人的动作中融入了并不自知的情意却又在表面上维持著一贯的冷情。只见她并不白皙的指腹上长著薄茧,作为长期练剑留下来的痕迹蹭得薄纸发出沙沙的碎响,仿佛是在诉说对谁的思念。 是的,她的手上有很多这样的茧,她的身上也有很多并不完美的疤痕。没有涂蔻丹,没有擦胭脂,甚至连一枚像样的钗环都不曾佩戴过。 她凌格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温柔的姑娘──从来都不是。 也许在别人眼里她还能算得上是漂亮的,毕竟她有一双虽然冰冷却炯炯有神的双眸,以及一个略微丰厚却显得性感多情的嘴唇。肌肤是健康的麦色,像推了一层滚烫的蜂蜜般甜腻惑人。声线虽然低沈,但是细细听起来却是温醇动听。只不过,她从来不会用这些美色去成就不该成就的事就是了。她凌格又怎麽会是那种女人。 尽管有的时候,她也会想若不是当初执拗的选择了一条与女性特质背道而驰的道路,现在的她也许正贤惠的陪伴著健康的父亲经营医馆,并且还要嫁个伟岸的男人生几个娃娃一家人相偎相依幸福的一起生活著。 没有是非,没有名利,也更没有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她就是个平凡的女孩,只要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够了。 再出格点,即便成了亲也可以继续在医馆里帮父亲做事,承欢膝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生在世,能这样的生活岂不也是一件幸事。 只可惜,世事无常。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虽然多,但是有心栽却的花儿却未必一定能绽放。 若是真那样的话该多好,她的父亲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死掉。 若是真那样的话该多好,她这一生都不会遇到印无忧,也就更加不知道痛彻心扉的滋味。 思及此处,凌格的眉头一紧。隐忍的情绪濒临迸发,迟迟未果最终还是散落在女人唇边化作一声悲凉的叹息。 傻瓜。若是从头来过,一切难道就会真的不同了麽? 年少的时候背出家门只为了追随理想上山学男人们舞刀弄枪的本事,等学成回家父亲却早已去世得离奇。生平第一次,她的脑袋一下子全都乱掉了。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不知道该怎麽去追究,甚至到最後,她都没搞清楚为什麽自己连去亲生父亲墓上拜祭的资格都没有。 被新任族长逐出鹰翼族的那一刻,她真的恨自己。 手中的剑忽然间变得如此无用,自己的存在感变得万分虚无。一个连自己的家人和名誉都保护不了的人,还有什麽资格称作一流剑客? 就在她痛苦的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孤零零的坐在已变成荒屋的医馆门前脆弱的像个婴儿的时候。那个生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的男人却微笑著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鬼魅一般,温柔却霸道的倾倒了了她的整个灵魂。 是谁,衣著朴素却依然风神如玉? 是谁,语气轻佻笑却乱了别人的魂? 她还记得那天,印无忧就站在那里,用一把破旧的油纸伞和一个比什麽光芒都更加灿烂的笑容遮住了她头上的漫天风雨。 霎那间,什麽痛苦都告一段落,她满眼都是男人那勾人的神韵。 怎麽,你也是一个人?那敢情好,我也是。你不如就跟著我吧,我们两个以後可以相依为命,做个伴。小姑娘,你看可好? 是谁,嚅动著好看的嘴唇说出如此动听的笑话。简直,让人不得安神…… 相依为命──多好听的邀请。让人虽然害怕,却又舍不得不去将他的笑话当真。 终究还是懦弱的吧,终究还是寂寞的吧? 过去无数个空荡的夜里,她都能抱著自己的剑蜷缩在破庙里取暖让自己看上去就像个冷冰冰的雕塑。但是常年冰冷的心,却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词语就无法自拔的陷了进去。 印无忧,你说过的,我们要相依为命。你说过的,要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可是这一切,终究只是我的一相情愿吧…… 是你把我从无边的黑暗中拯救出来,给了我一个远比太阳还耀眼的世界。也是你将我一次又一次的推入失望的谷底。 印无忧,我曾经是多麽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长大到你会把我当作一个女人,可以兑现你当日对我的戏言。然而你的风流与花心却一再令我失望。 那麽多年的陪伴,早就令她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女成长成了一位善於掩饰自己真实情感的年轻女人。她渐渐懂得了世间百态,也越来越明白世态炎凉。所以她越来越沈默,越来越冷静。也难怪那个男人总是忍不住要激怒她,只为了看她脸上浮现出一些能证明她还活著的真情实感。 可是他呢? 喜欢上青楼,喜欢饮酒作乐,终日流连於花丛之中对她的表白也是调笑大於正经。 每一次他带著微醺的酒气笑嘻嘻的靠近她时,她的心其实都会敏感的加速跳动。可是每一次他却都只是逗她一逗,然後就心满意足的哼著不成调的烂曲子悠哉游哉的梦周公去了。与她的情事,从未曾有过认真的後续,就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他印无忧一时兴起的游戏罢了。 那麽多年过去了,他们彼此还维持著暧昧古怪的关系。 他缺女人,总是花大把的金钱去拢翠楼嫖那个花娘洛米儿。而她就在他的身边,他却一直点到为止从来不曾给她一些明了的表示。 直到青儿姑娘到来之前,她还是对他怀有著一点期盼的。 不管怎麽说,他都还是大剌剌的将自己这般不清不白的留在了身边不是麽。这是不是表示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一定会有著更进一步的发展? 可是当她看到印无忧每次黏著青儿与他平素黏著自己时那般同样不正经的俊逸身影之时,她就明白了,自己於他并没有什麽特别之处。 对她常做的事对别的女人也一样,只不过她跟随他的时间更久一些更加熟稔罢了。 他那个性子,本就怜香惜玉见不得女人受苦,也看不得有姑娘颠沛流离。如果不是她,他照样能捡回其他不幸的女子。只要对方够漂亮,能让他时不时的调戏一下,这男人就是百分之百的愿意。 说到底,这男人就是从来都没有对她认真过罢了──既然如此,那她的心也就应该彻底的死透。 可是为什麽? 在诀别的那一刻他却又要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提醒自己所不该幻想的那一切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竟然说他爱她,要她不要走。他想娶她,和她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这是怎麽了?他又吃了什麽喝了什麽,醉过头了连这般胡话都敢乱说了麽? 倘若不是胡话,那他印无忧就更该死。 凭什麽? 凭什麽在她最终决定放弃一切离他而去的时候他才完全的慌了神,假惺惺的做出一副好像暗恋她很久并且非她不娶的样子? 凭什麽? 在那样紧要的关头,在对幕绝与青儿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以後还能急匆匆的追出来叫她不要抛弃他? 凭什麽? 他印无忧想要,她凌格就一定得给! 不要走,不要抛弃他──格格,不要……格格!! 这样的话他怎能就这样轻松的说出口?究竟是谁抛弃了谁,又是谁在最开始就违反了游戏的规则! 就算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麽多年在邪医馆为他洗衣烧饭缝缝补补的打下手,该还的债务也该还清了吧?他又何苦非要不依不饶的来招惹她干涉她的选择! “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纸扇,起伏的胸口显示出凌格此刻的不平静。 她是怨他了,那又怎麽样? 这一切的不快乐早就在自己亲手结束了他性命的一刻就灰飞湮灭了。 人都已经死了,再说这些还有什麽用呢。 因为你骗我,因为你伤害了我。所以我亲手结束了这一切,结束了我们一起度过的日月与流年,包括你那我曾经无比珍惜的生命。 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报复。 “还没睡?” 就在凌格攥紧了拳头不自控的回想起一年前自己掌毙印无忧的那一幕时,所在帐篷的门帘却被一个男子给掀开了。 男子穿著鹰眼族古老的服装,墨色的齐肩中短发披散在高高的领口。鹰眼族的服装和鹰翼族很类似,都是些色彩豔丽的绣布缝制而成的宽大长袍。身为至高无上的护法,男人的胸前还佩戴著羽毛与宝石串成的法器项链。右耳上打著三个黑色的耳钉,依照传统显示了其高贵的出身。 “就睡了。” 见自己的新婚夫婿归来,凌格不著痕迹的将手中的纸扇收好。那是她对印无忧唯一的回忆,不想在某种不必要的误会之下失去了它。 听了女人过於平淡的回答,格朗也没在意。反正两个人的婚姻也不过是为了两族能够顺利合并,以後将为族人带来更多可观的利益而存在的。 医者,自然是需要用药的。而好的药材也需要真正懂行的伯乐才能运用到最佳的地方。所以这一次他毫无怨言的娶了作为日渐没落的鹰翼族圣女的凌格,只为了利益而不需掺杂任何其它的感情。 说实话,她蛮漂亮的,虽然生长在汉人的地方,却不像汉人的女人那般白嫩柔弱,风一吹就倒了似的。在这遥远的边疆,好的体力和麦色的肌肤才是美丽的象征,这里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身子骨能生存下去的地方。 鹰族的女人,就是要坚韧强悍。虽然对待夫婿一样要求百依百顺,但是在夫婿不在之时,她要有绝对的能力照顾好自己并且料理好家务。 因此,对於常年习武拥有健康体格的凌格,他十分的满意。 只是这女人虽然条件优异,却不似他的其它女人那般驯服。早在娶她之前,他格朗就已经收了一些姬妾,那些人女在望著他时,眼睛都是闪著爱慕的光芒的。 不管怎麽说他都身为鹰眼族的护法。因长年需要上山寻找珍贵药材的缘故,他的体格比一般汉族男人要高大健壮的多。俊美的脸庞棱角分明,有力的大腿与臂膀布满了纠结的肌肉。再加上身为异族天生的绝佳根骨令他浑身上下都散发著一种凛然的气度,很难有女人不被他的身份与外表所迷惑。 但是为什麽,即便是同床共枕了那麽多日日夜夜,这个鹰翼族的女人还是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呢? “过来,帮我脱衣。” 想到这里,格朗心中觉得很好奇。毕竟一个男人能够容忍别的女人对自己不感兴趣,却无法坦然的接受自己妻子对他魅力的忽视。 他觉得她们很般配啊,一样的强势,雄鹰般的体魄。在这个古老的民族里,他们是最登对的一对,就应该有更亲密的关系。 自尊心令他在她面前摆出主人的架势,对於鹰族来说,夫婿就是女人的天地。夫婿说的话就是神谕,无论他提出什麽要求凌格都不能拒绝。 感到格朗口吻之中的高姿态,凌格的眉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但是下一瞬间,她却不著痕迹的隐去自己内心深处的桀骜,顺从的走过来为格朗更衣。 侍奉好鹰眼族的大护法是她与七叔和组长的约定。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从那些小人的口中套出自己父亲的真正死因,从而找出谋害自己父亲的凶手。 他们威胁她,她却不在乎。 因为她坚信自己医术高明的父亲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死於某种疾病的,找出凶手为父报仇是她现在唯一生存的目的。哪怕,这隐藏在真相背後的事需要她牺牲自己来慢慢挖掘。 “你的呢,也一起脱掉。” 当女人面无表情的为自己脱掉身上的最後一件蔽体的衣物时,格朗看著面对自己雄健的裸体却连一丝脸红都没有的凌格感到更加有趣。思及今天被某人提点了的那件事儿,他脸上俊美的笑容却又变得有些古怪,略有些淫邪,神秘而诡异。 就让他快点侵占她的身体吧,将她当作猎物一点一点的地好好调教。在他看来,一个男人无法征服一个女人的心完全是因为他在肉体上将她满足的不够。 所以,他只要更加努力的跟她做快乐的事,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好。又或者,是他想明白她究竟有多好。 不然的话,以後也许就再也没机会了。 “嗯。” 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时,所以凌格对多一次的交合也没有太在意。 男人,大概都是这种感官动物。 见过了印无忧的风流,其他男人的好色难道还能称得上是什麽新鲜事儿麽。 发现自己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已经故去的“死男人”,凌格苦笑著摇摇头,主动弯腰在柔软的兽皮上躺好。 大护法虽然不是族长,但是对於鹰系来说却有著绝对高贵的地位。因此,他们床上铺的兽皮都是最珍贵的白狐裘。 一头浅茶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连同赤裸的胴体一起陷入细密而柔软的雪白毛裘中,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的诱惑。 一向冷情的女子难得平添了一抹豔色,偶尔蠕动的身躯散发出象牙色的光芒,无法不催动男人的情欲。 “真是个美人儿,也难怪被封为鹰翼族的圣女。” 立刻欣赏的翻身压在凌格的身上,格朗毫不在意自己的直接。黝黑的身体霸道的覆上她的,像个大熊一般将凌格死死的盖在身下。 “哦?那鹰眼族的护法呢,也是个不枉虚名的了不起的男人麽?” 感到两人赤裸的肌肤密合相贴,女人的脸上尽是漠然,一点都没有兴奋的感觉。但是口唇之中却嗫嚅出犀利的话语,用自己的方式抵抗即将到来的侵略。 “嘿,不愧是我的女人,我到底有多行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双掌立刻不安分的沿著凌格的身体向下探去,轻而易举的就分开了对方的两条长腿,挺著健腰就将性器对准了柔软的洞口一点一点的强悍的送入。 没有任何温柔的前戏,他们鹰族的男人从来不屑於那些矫情的挑逗而是以直接占有为傲的。干涩的肌肤相互摩擦让女人因疼痛皱起了眉,但是她却仍然倔强的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呼痛的呻吟。 “真是个强妞儿,哼都不哼声?” 当感觉到自己完全被一种紧致而销魂的温暖密实的包裹住之後,格朗立刻摆动起雄壮的身体展开了有力的律动。 “嗯……嗯……” 硕大的阴茎插在粉色的肉穴里不断的进进出出,渐渐的也让凌格分泌出了一些润滑的淫液。格朗低头看著自己占有她的情景,虽然淫靡销魂,而他也是真真切切的在抽插著自己妻子的身体。 但是女人的反应却无法不让人泄气──尽管难以抵抗自身的生理反应凌格蜜色的肌肤也渐渐泛出漂亮的红潮,英气的眉因舒爽纠结在一起,但是她就是不给他任何快乐的回应。没有主动地索取也没有高亢的叫床声,甚至连徐徐的娇喘都更像是经历著一场搏斗,没有半点喜气。 无奈之间,男人只得快速的抽动身体尽可能的在她体内满足自己无休止的欲望。末了,他顾不得还未达到高潮的女人径自抽出发红的阴茎将白液射到了她的腹部,而後长呼一口气翻身躺在了凌格旁边。 “你太难搞了,怪女人。” 身体上尽管得到了满足,但是格朗内心深处却并不因此而快乐。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明白自己的妻子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女人。 “睡吧,已经很晚了。” 淡淡的回应了他一句,凌格起身走到水盆边拧了一块棉帕轻轻地擦去身上残留的体液和气味儿。而後,就像是一个没有心的木偶一般,那样从容自若的吹熄了烛火後又爬上了床榻挨在格朗身边寻了个不妨碍彼此的姿势躺好。 “嗯。” 感觉到身边睡了人,格朗也闭上双目准备入眠。 算了,若真是没有感情的话就像这样也挺好。和一个男生性格更像是朋友一样的女人相处在一起总比遇到一个哭哭啼啼又粘人的女人要好。凌格给他的感情不多,但是至少她并不麻烦。甚至到了关键时刻,她的强悍还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想到这,一件差点忘记的要事刚好从他脑海中闪过──“对了,七叔差人来传话,明天鹰族有位贵客到来,要我们一起接待。你好好的打扮一下。” “什麽?” 原本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凌格听到此讯向来冰冷的星眸蓦地张开,神色变得极为难看。 不会吧?难道要她去…… “嗯,我知道你在汉人的地方生活久了不太习惯。但是你得适应它,毕竟以妻待客是我们鹰族的传统。那位客人在药理方面造诣颇深,正是我们想要找的能人。为了鹰族的兴衰,你就委屈一下吧。” 第02章梦中之欢高H 、慎 感觉到男人赤膊的双臂像蛇一样缠到自己身上来,凌格明白自己今天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啊……” 从不肯放纵自己吐露激情的嘴唇在对方性感的啃啮著自己胸前的肌肤时全然崩溃,不断的吟出高亢的曲调。 这是怎麽了……她觉得好热,全身都在不停的流汗…… 热啊……啊…… 男女间如此激烈而亲密的举动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这种耳鬓厮磨的纠缠,滚动著浓郁爱恋的汗珠,彼此赤裸相贴的肌肤。一切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如此魅惑,又是如此的陌生。 没有,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如此沈浸在性爱中无法自拔。她原本是个冰冷入骨的女人,此时此刻却因为男人的占有与爱抚而从骨头深处向外全身整个酥透…… “这里是不是也要亲亲?还有这里,都已经这麽硬了啊……我来吸一下好不好?” 在他的怀中,凌格觉得自己头脑变得迟钝起来。只能任凭对方将自己打横抱起而後平放在柔软的兽皮中恣意侵犯。 乳头被他用指尖不断的来回逗弄拨动,红豔豔的充满了欲望。他湿热的舌头又长又滑,简直就像是毒蛇吐出的芯子,一次又一次的喂入她的口中搅动。 只见男人赤裸出精壮的体魄,以一种绝对优势的姿态挤入她的双腿之间,一面用那又大又热的肉棒来回抽插著她淫水泛滥的小穴,一面用俊美的脸庞诱惑著她对他敞开自己的全部。 “宝贝儿,你的小洞很湿很热,将我吸得好紧好舒服。” 墨黑的发丝随著他性交的动作而披散下来,在她迷蒙的醉眼前热情的晃动。感到自己的屁股被男人的大掌紧紧握在手中承受他凶猛的律动,凌格的心中满是舒服与羞怯,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无忧……无忧……” 忍不住将手插进他的发丝中揪紧,也不管自己的此举是不是会这样弄痛了他。现在的她浑身虚脱只能无力的用双腿夹住他的劲腰跟随他的侵犯扭动著腰部。 “乖宝贝,哥哥在这呢。天呐,你的小穴让我著迷,我会好好的插你的,嗯?” 也许她本性之中应该是个放浪的坏女人吧。 不然的话,怎麽会如此轻易的就被男人玩弄成这一副狼狈的样子? 听著他说出如此下流的淫话她非但不反感,反而觉得自己腿心处的蜜汁又丰沛了一分。粉嫩的甬道急促的收缩著,迫不及待的将体内的那一根肉棒迅速绞尽。 只见她蜜色的肌肤上布满青紫的吻痕与齿痕,那是她被印无忧仔细品尝过的证据。过了这麽半天,他已经抽插了她近千下。而她也在两人性器的摩擦之下达到了数次高潮,却一点都没有觉得被满足,反而想要的会更多。 以前她也曾跟随他进拢翠楼寻欢作乐,那个时候这男人只是很邪佞的笑著,而後风流的拥著美丽的妓女将她一个人丢在花厅之中吃菜,自己找楼上的大床风流快活去。 好奇时,她也会悄悄施展轻功飞上屋檐。掀起一块瓦片偷看印无忧究竟是如何跟那些妓女们寻欢作乐的。 结果男人的荒淫与放荡完全出乎她所能接受的范围,这印无忧天生就是个下流痞子。什麽都敢玩,什麽都敢做。能用的玩具,能玩的游戏,都被他在那些妓女身上一一试过。无论是几人同戏又或是广开後庭……能想到的变态举动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发挥了个十成十,并且没有任何羞惭可言,反而乐在其中。 “嘶──抓痛我了,我的美人儿你放松一点,嗯?” 察觉到女人急促的呼吸与潮红的面颊,印无忧睁开那双原本半眯著享受交合的桃花眸。红润的薄唇邪气的一挑,腰间改为旋磨的姿势用硕大的圆头慢慢的蹂躏著柔软的肉壁。并且对其中那一点特别的软肉流连不已,将凌格戳的又酸又麻。 “宝贝儿……我的爱……哦……” “无忧……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了……” 身下传来的快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凌格灭顶,紧紧环拥著压在身上的壮硕男子,凌格仰起美丽的脸眼角却攸的滑落两滴泪珠。 “格格?” 听了她的话,男人原本热情的动作却蓦地一滞,高涨的情绪慢慢冷却下来染上了一层浓浊的哀色。 “不要离开我了,你答应我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请求慢慢变成哽咽,像是惧怕著什麽一样,女人将头埋进印无忧怀中轻泣。 “不要哭──你这个样子,叫我怎麽放心的下呢……” 苦笑了一声,印无忧轻轻抽出自己的欲望,将怀中的女人抱起在床上相拥著坐好。 “为什麽不放心,难道说你还是要离开我吗?” 一想到他又要走,凌格没骨气的抬起头紧握住男人修长的手指,泪汪汪的星眸中满是悲伤。 “怎麽能不走呢,难道你忘了。我已经被你杀死了啊──” 男人话音未落,凌格便感觉到自己原本拥著的火热躯体已是一片冰冷。错愕的抬头望去,但见印无忧神色凄楚,迷人俊美的脸庞正逐渐变幻为一种骇人的惨碧色。 什麽?! 对了……印无忧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啊…… 一种恐怖之极的凉意在女人心中慢慢地扩散开,但是此时想逃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格格,你好狠。你杀了我……” 印无忧的嗓音不再低沈魅惑,反而顷刻间就像冻住了一样又寒又冷。 方才还温柔的爱抚著她的手指瞬间化为凌厉的白骨,箭一般的一把扼住她纤细的脖颈竟是要将她活活掐死。 “呃……呃……不……” 突如其来的变化出乎她的预料,也让她越来越慌乱。不知道为什麽,素来强悍的武功在此时竟然半点都施展不出。女人只能痛苦的伸手扳著那骇人的白骨,却减轻不了一分一毫濒临窒息的死亡感。 “为什麽不,嗯?”挣扎之中,印无忧厉鬼般的脸庞变得更加邪恶,“不是说要永远在一起麽?不是说不想离开我。” “格格,我们一起死吧──” 幽幽的,她听见他带著一种病态的快乐说到。 第03章1 客人来了 端坐在梳妆台前,凌格手握著一把陈旧的檀木梳轻轻地梳理著因做恶梦而在枕上弄得乱糟糟的长发。 昨夜这一个淫逸又阴森的梦境令她在醒来之後还一身冷汗瑟瑟发抖,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只见她当时眉心微皱,一向波澜不惊的红唇也因心中的忐忑而紧张的抿在了一起,双手的指节紧紧抓住身上的被褥,将关节处的血液都抓空了,露出骇人的白色。倘若不是格朗察觉有异,纳闷的将她从自我挣扎中摇醒,恐怕她会就此死在睡梦里也说不定。 印无忧──当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夥啊。 事情都过去那麽久了,他的音容笑貌还像是鬼魂一样缠绕在她的身边久久挥之不去。她当真是欠了他的,连做得梦都是他喜欢的颜色,春意浓浓又带著临别时的埋怨与恨意。枉她一腔真情竟全化作了肉体痴缠。 忆起梦中印无忧那张俊美淫邪的脸,方才的梦境又让她觉得有些不祥。於是手上的动作放缓,心里却在暗暗为自己做著徒劳的解说。 怪我麽? 那样没轻没重的给了你诀别的一掌,就这样震碎了你的心脉,让你此生此世再不能恋慕上其它女人。 不好麽? 这样的话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至少在离世的那一刻你的心中只有我凌格一个人了。就算是恨也好,怨也罢,你我的孽缘也算是有个完整的结果。 “还在想那个梦麽?不早了,快穿上衣服,不要让客人等太久。” 见自己的妻子从醒来的那一刻精神就显得有些恍惚,已经穿戴整齐的格朗慢慢的踱到凌格的身後将自己的影像也映入镜中逼她转移回注意力。 “没有,我不是在想那个。只是不太习惯接待客人而已。” 轻巧的撒了一个谎,将自己的失神隐藏了过去。凌格伸手在梳好的发髻上别了鹰族特有的银饰,令一张原本就别致的容颜顷刻间就有了女人的媚色。 今天的确是个特别的日子,一向不施脂粉的她也因为这一位对鹰族来说极其重要的客人而略微扑了香粉,嘴唇上也涂了胭脂。腕上的银镯,颈上的项圈,该有的佩饰全部齐全。衣服都是新做的紫色与蓝色相间的曳地长裙。 在格朗看来,早已习惯了妻子冷漠随性模样的他竟然因凌格此刻呈现出的另一种风情而感到十分惊豔. 这女人漂亮他原本是知道的,可是由於对方一直在刻意掩藏自己的女性特质,令他到此时才发觉自己的妻子竟然美到了如斯地步。 “你真美,我都有点要嫉妒自己了。” 俯下身子轻吻凌格的额头,男人不由自主的环紧那柔软的身子将自己的赞美融入温柔的动作之中。 “是吗──” 不经意间收到别人的称赞,凌格有些错愕,接下来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美吗? 还好吧。 说她美大概是因为这边疆的女人多经风沙,皮肤早已失了细腻。又因为长期干农活,身材结实高大,风采便不似中州女人那样妖媚婀娜罢了。 要是他见过了青儿,再见过传说中的那位清幽姑娘,又或者说哪怕是那个花魁洛米儿──她凌格的这点姿色又算得上什麽呢。 “当然,你是我的妻我不会骗你。” 见女人怀疑,格朗立刻坚定的点了点头,神色正经严肃得没有半点调笑的意味。 他的认真让凌格忍俊不禁,也同样感慨起边疆男子的真挚。 他说漂亮那便是漂亮了,鹰族的人不善说谎,也从来不会刻意油嘴滑舌哄女人开心。跟某个人可一点都不一样。整天嘴里跟调了蜜似的,见谁都说漂亮话。 不过印无忧那家夥倒是从没有夸过她漂亮,每次见到她都只会装疯卖傻的撒娇耍赖,占便宜不成就哇哇大叫的说她是凶婆娘母夜叉。 也许比起青楼那些颜如玉似的花娘,只会舞刀弄剑不懂温柔为何物的她真的是一个母夜叉吧…… 第03章2 客人来了 搂著妻子温存了一会儿,格朗见时间不早便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服再度整理了一下。就在他将腰间的束带调整成中正的角度之时,男人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样对著凌格说道──“对了,我有跟你说过族长为什麽这麽心急如焚的接见这位客人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句句都听得凌格心里咯!一跳。 怎麽,是族长点名要见这个所谓的“贵客”的? 她还以为是像最开始时格朗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鹰族更好的发展才急著拉拢医术高明的人,原来这件事还跟族长自己有关! 思及此处,女人一向冷漠的目光也变得精明起来。只见她不著痕迹的化去面上可能表露出的关切与焦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谈天一般轻松的回问道。 “嗯,你不是说他精通药理,对我们族人有很大帮助吗?” “对,我开始时我也是这麽以为的。” 看著自己妻子美丽的脸上露出茫然的模样,一种被自己女人有所期待的大男人心理彻底取悦了格朗,於是也就乐於跟她详细解说。 “你方才打扮的时候我出去见了七爷。他悄悄告诉我其实是因为族长从小就染上了一种怪病,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治不好,五年前还差点送了命。这些年来他继承鹰翼族族长的身份後就一直在继续寻找良医神药,但是也一直没什麽乐观的结果,所以对这一次的客人才特别的期待。” “五年……前麽……” 听到这个令人敏感的数字,尽管已经刻意压制凌格却还是脸色略显苍白的皱紧了眉头。 五年前──那不正好是她父亲病逝,而她自己又被逐出鹰翼族的时候? 怎麽会那麽巧,她的父亲忽然得了不治之症而族长也生有要人命的怪病。然而到最後族长挺过去了而她一向医术高明且身体健康的父亲却死了。 别告诉她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 “你怎麽了?” 见妻子忽然间显得有些古怪,格朗连忙扶住凌格的手臂脸上写满了疑惑。 “没事……没事,只是忽然有点不舒服罢了。” 抬起右手无力的抚了抚发疼的额头,凌格忍住因想起父亲而涌出的泪水,勉强对著丈夫挤出一抹笑。 这是个线索、一定是个关键的线索。 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因为得到了一点信息而感到高兴。凌格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调整到最初的状态,不让别人察觉到她此刻内心正在翻涌的事实。 嫁回族里已经这麽久了她的调查一直都是毫无进展。与格朗新婚的桎梏令她只能暂时待在帐篷里做她的新嫁圣女,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去再接近七叔和那个新族长。 除了大婚的当天那个男人曾代替她的父亲主持了她与格朗的婚礼之外,她几乎还没有机会正式见过这位当初一声令下就将她永远驱逐却不肯露面亲自向她解说为什麽不能继续留在族里为亡父守孝的新族长。 司徒靖熙──这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印象中似乎在少女时期见此人来医馆找过父亲一次,之後由於她擅自离家上山学艺就再也没有过任何交集,也谈不上什麽深刻的念想。 她记得那似乎是个很文弱的少年,瘦瘦的、脸色苍白的几乎不见血色。被几个仆人模样的家夥簇拥著走进来,就像是任何一个从小就被保护的过度却变得越发羸弱的大少爷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了似的。 这样一说她才想起来,这个家夥早在多年以前就跟父亲有过干系,并不是像七叔当初敷衍她的那样只是因为太优秀了才被大夥儿选作族长的。 司徒靖熙──司徒靖熙! 这麽说来,当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恐怕一定得从你这里下手了。 “走吧。” 心里主意一定,凌格立刻主动拉起格朗的手,面色凝重的就要往族里商量要事与接待客人的主帐篷里去,却忘记了自己所原本害怕的鹰族要以妻待客的传统。 所谓以妻待客实际上鹰族好客的一种方式。正因为从心底将贵客当作自己的兄弟手足,才愿意与其分享自己的妻子。 对於鹰族人来说,被客人看上自己的妻子愿意同她睡觉是一种荣耀。这表示他的妻子比族里其他女人更加有魅力,也衬得这个男人很有眼光。 见妻子忽然间像换了个人似的从最开始的排斥变为现如今的主动,格朗虽然不解却也没心思多加深究。只是稍微用力的回握了她的手,扯开嘴唇鼓励的一笑。 “好,听说要来的这位客人是医圣的传人,你我一定不得怠慢。若是看上了你,你可要好生伺候。” “嗯──” 垂下眼,凌格的心里却自有另一番思量。 “我一定会的。” 第04章故人重逢 如果说神仙也会捉弄凡人的话,凌格觉得这一次自己绝对是被狠狠的给作弄了。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万一不幸被这个医术高明的客人看上了也只有忍辱负重陪他过夜以换得族里的信任与族长的重新器重。因为能被客人选为陪床的女人对於鹰族女人来说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的证明,足以让族里的任何人对她高看一眼。 甚至作为一个除了找出凶手为父报仇之外已经生无可恋的女人,她早已决定如果这样做能增加她找出真相的机会的话,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去勾引那个陌生的男人。不顾道德与廉耻的拼命爬上他的床…… 然而,当她的脚步迈进主帐篷的那一刹那,那个所谓“客人”的面容身型却像是惊雷一样劈中她的心房,让她整个人顿时陷入一种惶恐与慌乱之中。 骗人的吧…… 顾不上失礼,她难以自控的直勾勾的盯著坐在族长身旁贵宾席位上的那个男人。见他一身华美的紫纱长衫,腰间的束带是银线绣的,还垂挂著一块价值不菲的翠玉佩。 削尖的下巴,薄利的嘴唇,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令她永生难忘的桃花眼。 那般魅惑,那般的柔情…… 男人手中拿著一把做工极好的折扇,远远望去扇面上似乎画了十分风雅的山水。乌黑浓密的长发被银冠在头顶上整齐的束住又直直的披散了下来,遮盖了他宽阔的背脊。让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笑容更显风流。 “印……” 一个姓氏脱口而出,剩下的二字却被凌格含著嘴唇硬生生的咬住,直到那娇嫩的软肉渗出鲜红的血珠。 不可能的。 艰难的闭了闭眼,女人拼命鼓励自己深呼吸以去除可能因昨晚噩梦缠绕而产生的幻觉。 印无忧已经死了,这个人大概是同他有些神似而自己又睡眠不足所以才看花了眼的吧? “怎麽了?” 发现自己妻子有些不对头,而她咬破嘴唇的举动又显得十分痛苦。格朗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高大的身子靠过来将她半拥在怀中耳语。 “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想起方才在两人的帐篷时这个女人的神色就有些苍白,格朗微皱起眉头关切的查问她的情况。 “没事的,放心。” 安抚性的回握了丈夫的手,却立刻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 迟疑的睁开美眸向杀气传来的方向看去,目之所及却只是那个客人轻摇著折扇在与司徒靖熙愉快的谈天说地,哪里还有半点恨意存在。 难道是她的感觉出了错? 不解自己为什麽今天变得神经兮兮的,连一向敏锐的直觉都会出错。凌格苦笑了一声,再次将目光投射在那个酷似印无忧的男人的脸上,想确认究竟是死人复生还是上天给她开得又一个滑稽的玩笑。 “护法来了?还有圣女──” 见到帐中出现的两个人,一直虚弱的倚靠在为他特意准备的温暖兽皮椅上的司徒靖熙微微的笑了笑。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点欢意却又被剧烈的咳嗽瞬间夺走。 “族长,你还好吧?” 见司徒靖熙真的如凌七所说情况越来越不好,分明就是一脸的病容且病得还不清。格朗走上前去担忧的扶住他颤抖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用手轻拍他的背部。 上次大婚时见到他还没有这麽严重,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就已经像丢了半条命一样。不知是什麽顽症,这般的厉害。 “没事没事,呵呵,不用那麽紧张。” 司徒靖熙按著格朗的肩膀稳住了身子,虽然从自己口中尝到了一点不详的血腥味儿却还是吞咽下去装作无事的样子抬起头来。 “你们俩个新婚生活如何?多亏了你们鹰族的两个分部才得以合并,若是不幸福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半开玩笑似的轻声询问著,男人那一双并不有神却因漆黑如墨而显得有些深邃的眸子望向了一直保持著沈默的凌格,气度不凡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不算是个俊俏的男人,比起魔夜风众人简直连中等姿色都算不上。 但是身体的长期病恙却令他原本柔弱的身体更是浸染了一种高贵的气质──那是一种长期活在别人庇护下不经风雨的娇弱,那麽不染风尘,那麽纯良而温和。比起在阳光下流血流汗的格朗则别有一种雍容的俊美,让人不得不为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折服。 “我们很好。请您放心。” 见族长问起,格朗倒也是毫不拘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也没有什麽好隐瞒或是粉饰的。 凌格不错,他不爱她却也并不讨厌她。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喜欢她了。而凌格所表现出来的也是比较满意,没有半点怨言或是不开心。除了两人在欢爱时动作比较僵硬之外,她一直都在尽职尽责的做好妻子。 “是真的吗,格儿?” 朝著格朗点了点头,司徒靖熙却又把脸转向了男人身後的凌格。带著温和神情的脸上这一次多了认真,似乎是很在乎她的答案。 “嗯,多谢族长关心。我和他过得很好,很幸福。” 微讶司徒靖熙的过度关心,但是凌格却没有心思多想。此时此刻,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旁边的男人身上。 近距离的观察令她更觉得这个男人和印无忧简直有九成的相像,只是印无忧比他更加玩世不恭一些。 这个男子虽然乍一看也属风流多情的轻佻人物,但是越走近就会越被他骨子里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所震慑。甚至有那麽一瞬,她与他的眸光刚好对上,凌格感觉自己接触到的不仅不是应有的善意,反而更像是融合了万年冰霜一般的刺骨寒意…… 原来是这个男人,带著杀气啊──不过这眉、这眼、这身高体型,若不是印无忧比他要朴素许多,她真的以为自己大白天见了鬼呢。 “见过嫂夫人,不知嫂夫人为何一直盯著在下看呢?” 正自将他同一直深刻在心中的印无忧的画像作对比,却没想到对方却先开了口。只见这个男人眉眼之中虽然含著笑意,但是这一句话却说得不清不楚,言下之意似乎有她对他暗送秋波之嫌。 “格儿认识印先生?” 没有被对方不善的言语所迷惑,心思直白的格朗完全不会去怀疑凌格的为人,只是对她盯著客人看也感到好奇。 “是啊,这位先生长的很像我在中州时的一位故人。” 印先生? 听到这个字,凌格的心跳加速的更快,藏匿在袖子里的拳头不由得握紧。 “哦?那你那位故人叫什麽名字,说出来没准我还认识呢。” 听了她的话,华衣男子哈哈一笑。手中的折扇轻摇了几下吹动了鬓角处故意蓄下的碎发,更显得丰神俊朗。 “不错,听说印先生以前是在皇宫里做御医的。自然是见多识广,交友满天下。格儿若是认识谁可以问问他。” 在一旁一直听著的司徒靖熙也插口道,因为有可能会因此而讨好了这位远方而来的客人所以他脸上的笑容也更温和。 “凌格只是个小角色,在中州认识的人也是小角色。与其说出来我认识的朋友教您见笑,还不如印先生先告诉凌格您的大名?” “我呀,好说好说──” 听了凌格的话,男人“刷”的一把合上手中的纸扇,英俊的脸忽然向她靠近,唇角一勾便是一个既诡异又意味深长的笑。 “我叫印无忧,无忧无虑的无忧。嫂夫人可曾认识一位与我同名同姓的人呢?” 第05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当印无忧字正腔圆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後,凌格发觉自己的神志彻底的恍惚了。 接下来几个男人互相说了些什麽,又在哈哈大笑些什麽她一个字没听进去,满心满眼都是这个起死回生的臭男人。 寒暄、落座、上来各种边塞风味。 女人低著头一言不发的吃著侍女为她夹进碗里的食物,连什麽是辣的什麽是酸的都分不清楚。整个头脑都在思索著一个问题──他怎麽又活了? 不应该啊…… 当初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一怒之下出手过重,鲜血就这样从印无忧的口腔里喷出来,溅了她半边衣服。而後他就无声无息的倒下去了,完全就是气绝身亡的模样。 事後她也曾经为此神伤过,觉得自己心情过於偏激不该置他於死地。但是对於已经犯下的错误後悔也无济於事,只能尽可能的不去想他。 你当她不伤心麽? 可是伤心又有什麽用! 合该他就不是她的,而她的一颗心偏偏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她承认杀了他对彼此来说都太残忍了些,但是她这麽多年来心中的苦又有谁清楚。 所以她打了他,伤了他,恨了他,杀了他。那又怎麽样,难道她自己就能更加好过一些麽? 眼下,这个她原本认定已经死了的男人又阴魂不散的从中州赶来,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啊。 瞧瞧他,不仅没有死过的迹象,反而还神采奕奕的再度闯入了她的生命,并且是以这样怠慢不得的高姿态。 贵客──他可是鹰族族长能否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怎麽就这麽刚好? 对於印无忧这个男人,她真的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该怎麽面对他,又如何拉的下脸来去勾引他以完成自己计划好的任务?为什麽,只要是有关这个男人的事她就只能被动的任他戏耍。 从认识他开始,她凌格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去哪里,见了谁,吃什麽穿什麽,他都要一一过问。 他在外面欠了情债、妓债,狼狈的逃回家时也是她跟在後面一一收拾。 也许上辈子,她当真欠死了他的吧。 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向司徒靖熙身边的印无忧。 但见他动作优雅的握著白玉酒杯,一边谈笑风生一边不紧不慢的品尝著专门为招待他而做的菜色。那副闲适舒服的迷人模样真是又让人倾慕又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就是这副德行,让人想要忘记了他却偏偏又舍不得。眼见为他夹菜的侍女脸颊慢慢浮上易懂的微红,她就明白了,这又是一个被他外表所吸引的傻瓜。 说实话,见印无忧没事她若不开心那是骗人的。 那是种什麽感觉? 就好比是漆黑一片的地狱里忽然出现了光,绝望到尽头突然望见了希望。 原本已经彻底斩断了的情丝,就这样呼啦一声重新连成了银亮亮的一片。就像蜘蛛精的网一样,精致而坚韧。 口中吃的是什麽不重要,身边坐著谁又有什麽关系──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他一面。 “咳咳……咳咳……” 满脑子都在想著印无忧的事,凌格无意识的吞下一大块辣椒立刻呛在喉咙里难过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咳咳!” 咳嗽越来越剧烈,逼得她不得不将口中的食物全部吐在地上却也不能减轻半点难受。 对,就是这种滋味。 爱上印无忧就如同吃辣椒一样。明明痛苦的要命,但是不知不觉间还是吞入口中。接踵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泪水与煎熬,却除了忍耐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补救。 “格儿!” 见她呛得脸都变得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格朗与司徒靖熙同时皱眉,关切的叫出声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口清凉的酒却就著白玉杯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喂到了她的口中。待她反应过来,酒液已经将先前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冲淡,取而代之的是更难言喻的辛辣。 “咳咳……咳咳……你……” 他绝对是故意的。 望著印无忧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晃到自己面前的身影,凌格抬起头一脸怒意的望向他,以及他那手中刺眼的空酒杯。 搞什麽,用酒来中和辣椒不是成心让她更难过吗? “嫂夫人现在感觉如何?” 明明已经被恨得牙痒痒了,就连格朗与司徒靖熙也诧异的挑眉。而那印无忧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大家的怒火一样,无辜的眨眨魅惑的桃花眼,好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一般。 “托福,好多了。” 不想被对方看扁,凌格握住格朗的手勉强撑住自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子重新坐好。锐利的目光像剑一般把印无忧狠狠切割了一遍。 她有点明白了,这男人绝对绝对是来报复她的! “再喝点水吧?” 见局面变得有些尴尬,格朗轻咳一声将自己的水杯装了清水递给妻子,大手还体贴的在她後背上安抚了几下。 他虽然觉得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家夥他们还是得罪不起的,所以只好希望凌格不要动怒。 “嗯。” 两人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共用东西也不顾及。见丈夫好心,凌格也没有多想再加上喉咙里实在难受就乖乖的喝著他递过来的水。却没有察觉到某个人见他们彼此已经亲密到完全不在乎在公众场合表露夫妻的身份而缓缓眯起的深眸。 “吃菜吃菜,印先生不要见外呀。” 司徒靖熙见印无忧一直若有所思的盯著凌格与格朗看,以为他待得无聊,连忙殷勤的招呼。 “谢谢司徒族长。” 礼貌性的夹起一块炸驼肉放进口中咀嚼,过了好一会儿印无忧这才幽幽的开了口。 “看样子嫂夫人和格朗兄弟的感情不错啊,可是终成眷属的青梅竹马?” 他这一问,在场的三个人同时愣住。面面相觑过後,彼此心里各是有自己的独番滋味。 “算不上,但是也不差。” 见凌格的脸色随著印无忧的问话变得越来越阴沈,格朗倒觉得没有什麽好隐瞒的,当下大大方方的如实说出。 “我与格儿先前并不熟络,但是成亲之後相处却很融洽。” “哦?也就是说你们都喜欢彼此喽?” 一语完毕,印无忧没有死心,又兴致盎然的继续探听别人的隐私。 “嘶──” 这一回,不只是格朗与凌格,就连静坐在一旁的司徒靖熙也觉得这位印先生好奇心有些过重了。 但是他却只是笑了一笑,什麽都没说。 “喜欢啊。不喜欢的也能变成喜欢,喜欢了的也会慢慢的不喜欢的。印先生还有什麽想问的麽?” 如果再继续保持沈默,凌格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是挑衅?是故意?还是只是想让她难堪,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印无忧出现了,并且气势汹汹。美其名曰是“贵客”要与鹰族联盟,要为司徒靖熙诊病。暗地里恐怕只是想找她凌格报那一掌之仇而已。 好啊,来吧。 来呀! 她怕了他不成? “答得好啊,呵呵。” 原本以为还有更尖锐的问题等著自己,凌格刚调整起自己的姿态准备应战。却见印无忧垂下了头,似乎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 只见他自己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注视了几许,便仰头一饮而尽。而後那灼热的视线渐渐变得飘忽,开始在四周来回游移。 “很多事情都会变的,都会变的啊──” 末了,她听到他轻轻的说。 “呵呵,印先生是不是醉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久未开口的司徒靖熙向侍奉在旁边的随从们招招手,示意他们来掺扶客人。 “也好,在下正觉得车旅劳顿,是该歇息了。” 没有抗拒族长的安排,印无忧任凭别人扶著自己的身子慢慢的从座椅上站起。 “格儿,今晚你来招呼一下印先生吧。你在中州待过一段时间,应该跟印先生有很多话说才对。” 就在男人临出帐篷之前,司徒靖熙却对凌格使了一个眼色,口中下达了一个令她不由得战栗的命令。 “是、是……” 抬起头对上印无忧朦胧的醉眼,凌格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 原本就是这样的安排没错,但是真走到了这一步她真的感到恐惧与担忧。 但见女人明明脸上写著不情愿,却还是决然的向自己走来,印无忧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鹰族居然有这般以妻待客的规矩。而後,他却不由自主的慢慢朝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过来,扶著我。格格。”作者的话:发现很多童鞋都讨厌印无忧啊……== 可怜的小印,花花喜欢你哈……不要难过了。是说,下一章会H 一下,也许是大餐哦……在此打个广告先!哈哈哈!! 第06章却道故人心易变 格格。 再度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凌格的心蓦地就变得酸楚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麽叫过她了,用这种懒洋洋的语调,但是仔细分辨时又带著一点温情。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和著侍从将印无忧晃悠悠的身子抬到专门为他所准备的豪华帐篷里,凌格放任这个男人滑落自己的肩膀以一种久违的大字型平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边喘息边靠著床榻挥退了下人。 “格格。” 不大的空间里刚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印无忧就攸的坐起身来将女人冰凉的手抓在自己的掌心里低低的唤著。 他俊美的脸庞试图依靠在她的身上,有力的五指越收越紧,就像是再也不会放她离开一样。 “做什麽,自己躺好。” 没有想到一上来这个男人就会做出如此急切又亲密的动作,凌格的心里微微一怔,紧跟著又感觉异样的推开印无忧的身体自己躲闪到了另一边。 “不要,我要你过来!” 见到女人一直刻意跟自己保持著一种疏离的姿态,印无忧的脸色变得哀怨起来。原本坦然又平静的面色忽然间笼罩上一层阴霾,似是不悦又似是深深的怨念。 “我为什麽非过去不可。” 没有理睬他的坚持,凌格看似心不在焉的低头。紧接著,那肉粉色的嘴唇却又不甘心的低喃了一句。 “若是真的那麽想,为什麽你不自己走过来。” 这句话说的气息很轻,若不是侧耳细听则根本分辨不出这句话究竟是女人说给自己听的还是有其他的听众。 然而对於此时的印无忧来说,即便是从女人身上掉落下来一根头发那也如同闪电劈过一般清晰。 听懂了她的意思,男人勉强支撑著自己摇晃的身体艰难的走下床。连鞋都顾不得穿好,踉踉跄跄的靠近那渴望多日的身体。 “好,既然你要我过来,那我便随你。” 高大的身子尽管缓慢却极其坚定的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凌格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再回过神来印无忧已经像一头大熊似的扑向了她,并且张开双臂将自己紧紧地拥入怀中。 “格格啊──” 幽幽的叹息从男人!动的薄唇里吐出,沈重得让人不知该如何接收。 凌格木讷的承受著印无忧突如其来的拥抱,只觉得缠在腰间的健臂快要将自己的身体给勒断了。艰难的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嗯。” 面对他深情的呼唤,凌格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才好。一双素手犹豫再三终於如他所愿的抚上了他的背脊,像是在安慰著什麽一样轻轻地游移。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又紧紧相拥了一会儿,心里皆是百味陈杂有很多话要讲却又不知从何讲起。 末了,还是凌格叹了口气,不无无奈的先开了口。 “你没事?” “怎麽,你希望我死?” 听到这样的话,印无忧身子一震。原本充满柔情的桃花眼逐渐变得阴鸷,只见他从凌格肩上抬起了头,一脸古怪的望著怀中的女人。 “不。我从来没真正的想要你死。我只是,只是以为你……” 後面的话女人没有再说,因为这时印无忧已经放开了她,一举一动都像是看透了什麽一般正一步一蹒跚的向方才的软榻走去。方才的激动就好像南柯一梦一样,等不及一觉醒来就已经荡然无存。 “没有要我死麽?我怎麽不觉得。” 冷冰冰的话从男人微讽而勾起的唇角溢出,印无忧半躺在床榻上,右手轻轻地抚弄著自己的额头,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麽。 “算了,现在再说那些有什麽用。” 见印无忧蓦地变脸,凌格苦笑了一声别过头去。幽暗的烛火映衬著她精致打扮过的容颜,令女人妩媚之中透露著一点倔强的凄楚之色。 果然不是单纯来找他叙旧的呢,看样子这家夥将要有好大一笔账要跟自己算清。可是她心里的痛又有谁能完全知晓呢。 “是没用。因为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听。” 见对方连解释都懒得费力,印无忧原本半眯著的双眸蓦地睁开。里面射出的光芒凛冽而寒冷,活生生的要将人冻死才肯善罢甘休。 “恨我麽。” 僵持了许久,女人终於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 早在梦里她就曾幻想过有这麽一天,面对著印无忧那英俊到天理难容的脸直直的索取这样一个苦恼的答案。 她其实很害怕,很害怕他会恨她。 可是想了又想,她发现自己更害怕的是他不恨她…… 这麽多年过去了,她一直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充当他丰富多彩的生活中一个黑白的角色。如果到了最後,她拼死做了这样残酷的事,却依然连让他因为恨她而记住她的资格都没有。那麽她一定会难过的立刻死掉。 “你说呢。”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印无忧面无表情的盯著她看。一双本应勾人的桃花眼此时却像冥府里的幽魂,空洞而森冷。想要把这个女人彻底看穿。 “对不起。”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听到对方这样冰冷的回答,凌格艰难的闭了闭眼。终於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其实在终於见到他活著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自己还是舍不得他的。 以为他死了的时候还可以骗骗自己,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各种理由编造出来只为安慰自己至少在他生命中烙下了痕迹。 但是现在,印无忧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些肌肉是温暖的,声音是火热的,眼神是灵动的……这一切的一切都释放了她埋在心底已久的渴望。 无论如何,他要报复她也好,伤害她也罢。都不足以抹杀她心里的这份快乐。 他还活著,他们还有无限的可能。这,还不够麽? “呵呵,格格啊──” 听见女人这麽说,印无忧却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响亮而清澈,似乎可以驱走一切阴霾。但是仔细听过却又从中捕捉到一抹悲色。 “跟了爷这麽多年,你还是那麽天真啊?” 懒洋洋的挥了挥手,男人解开自己的腰带让身上华贵的衣服不再成为阻碍呼吸的束缚。 没过片刻,他赤裸而精壮的胸膛就彻底的暴露在了女人眼前,令看清楚他身体的凌格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你、你的胸口为什麽?” 忍不住捣住自己的口唇,一向冷静的女人也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阻止自己呼之欲出的尖叫声。 只见印无忧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此时像纹了身一样赫然浮现出一个黝黑的手掌印,位置就在他的心口。那掌纹的大小尺寸不是别人的,则刚刚与凌格的右手相吻合。 那是她当初打他一掌的地方啊! “格格,这个世界上不是你说对不起,我就一定要说没关系的。懂麽?” 伸出修长的指尖慢悠悠的摩挲著自己胸前的黑掌印,印无忧魅惑的俊颜上慢慢流露出一种病态而扭曲的神情。 “你想怎麽样?” 怕极了此时此刻印无忧所呈现出的陌生模,凌格哑著声音轻轻问道。 记忆里的印无忧从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要不是亲耳听到司徒靖熙解说,她还根本不知道这家夥居然是医圣的传人,而且还在宫廷里当过御医。 她一直都以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医术稍微高明一点的江湖郎中而已,完全没有想过他也有隐藏极深的另一面。 可现在呢,这个如同复仇厉鬼一般的印无忧究竟是他所隐藏的另一面还是说是受刺激之後滋生出来的另一种可怕的人格呢? “我想──要你死。” 没有回避女人的问题,印无忧露齿一笑,笑容中的饮恨显而易见。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凌格的心彻底的碎了。 原以为不管她做错什麽,他肯追过来找她就意味著还念一点旧情。方才他抱住自己时的那般温柔让她错以为他是来同她叙旧的,甚至是要将她从鹰族这里带走…… 看来,她又自作多情了啊。 还想著自己於印无忧,没有爱情也至少有点师徒之间的恩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已经彻彻底底的将他们之间的情谊抹杀掉了。留下来的东西,恐怕除了恨,还是恨吧…… “呵,师傅──要我死,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眼角的泪光闪动了两下,又被她用力的忍耐了回去。唇角扯出一抹笑,先前的恐惧与凄楚慢慢的被自我保护著的冷漠所取代。 你一念之差,我动情一场,多少空想。 好啊,他要她死。 这是不是表示著,两个人的恩怨就能就此了结清了呢? “那我们就走著瞧吧。” 静静地注视了凌格的脸庞一会儿,印无忧意味深长的笑笑。而後俊颜忽然转开大手向下将挂在臂弯处的长袍彻底除下,潇洒的掷在地上。 “过来美人儿,今晚你不是来伺候我的吗。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让我也尝尝鹰族圣女的滋味──” “印无忧,你好无耻。” 原本以为他会将她直接赶出去,或者用诸如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之类的方式来折磨她。凌格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这个家夥居然还在想著那般龌龊事。 这是什麽意思,他要她陪他睡觉吗? 一想到这个男人曾经的风流薄幸,凌格心里产生了说不出的抗拒。 “我本来就无耻,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要我的命。” 冷冷的看著她变化数次的美颜,男人心中产生了暴虐的快感。结实的手臂徐徐的向她打开,宛如地狱之门一般等待著她的自投罗网。 “你……” 听到他又将往事拿出来讽刺自己,凌格的额头渗出屈辱的汗水,一双星眸直勾勾的瞪著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就此屈服於他的淫威。 “过来。” 他沈声命令,步步紧逼。 “不……” 痛苦的呻吟出声,凌格後退几步心疼的几乎要窒息。 “你以为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嫂夫人。”残忍的笑出了声,印无忧不再等待而是站起身来缓缓向她走去…… 第07章一念之差,动情一场 “你休想!” 转眼间见印无忧已经朝自己的方向欺压了上来,凌格心里又是痛又是苦。口中怒喊出强烈的抗拒,她的身子急忙向左右闪避著,却居然没有摆脱掉这男人分毫。 就像是遇见甩不掉的鬼魅一般,纤细的腰肢很快就被印无忧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胸膛紧紧地压迫著她,令她几欲阻断了呼吸…… “不想也罢,用做的岂不是更好?” 感觉到女人温热的身体在自己怀中因挣扎而变得真实,印无忧固执的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中深深的嗅了一口。刹那间整个胸腔充满了专属於凌格的孤冷香气,这种亲密的感觉令他兴奋无比。 “你敢!变态、禽兽!” 当双腿也被对方用古怪的方法压制住不能移动之时,凌格彻底的崩溃了。 脑海里思及了多年的印无忧的那张俊脸此时此刻就贴著她的脸颊令人酥软的磨蹭著,恍若不真实的梦境。 曾几何时,她也像个思春的少女一般幻想过和他做些亲密的事。但是那些想法都是单纯而羞赧的,隐晦的就像是永远不肯浮出水面的游鱼。 牵牵手,下下棋,一起到郊外野餐,一起在赏月时拥吻──点点滴滴,与他同那些花娘生性爱做的事情比起来简直轻若鸿毛。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唇正印著她最敏感的脖子,一点点往上滑动。湿热的舌头带来触电般的蛊惑,这般的将幻想加倍的付诸事实,却无法令人高兴,反而让她吓得浑身发抖。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到了这种时候她与印无忧怎麽还能继续这样纠缠不清? 她是爱著他的,从前爱,现在也没有完全忘掉。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死而复生就可以用她欠他的那一掌来强要她的身子。 她是怀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没错,她是想借著他的风流接近司徒靖熙打探自己父亲的死因没错。但是难道这样他就可以将她当做妓女一般不顾她的意愿随意凌辱麽?! “正是,在下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在光滑的肌肤上尝到香汗的味道,印无忧血液涌动,更加放肆的收紧了手臂直接吻住凌格叫骂的口唇。 “嗯……” 亲吻的瞬间,他从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呻吟。 闭上眼睛细细的享受,搂抱著怀里的女子亲嘴印无忧舒服的再想不起任何其他。 爱也罢,恨也罢,他现在只想和她做这样简单而兽性的事情而已。 这是她欠他的! 长而湿润的舌头霸道的顶开凌格白皙的牙齿,向内延伸索求她的软舌。他的手不安分的捧住她的臀部向上推挤,揉捏。相处多年,他们从未有过这般亲密的行为,此时纵情起来竟像是初夜般令人情动。 “你……唔……” 才想说话,刚被吮痛的嘴唇又被印无忧整个含住。男人的身体靠向她,嘴巴吸得死紧,烧红了她的面颊。 “放开!” 凌格怒极恨极,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手臂扬起来就要狠狠地甩他一个巴掌。 “啧,你以为我还能允许你杀我几次?我的好格格──” 说时迟那时快,印无忧却抢先一步的钳制住她的手腕,搂住她臀部的另一只大掌更用力的注入淫邪的力量掐揉她的臀肉,嘴唇精准的叼住她的耳珠轻轻吸吮。 “印无忧!啊──” 绝望的喊出他刀刻般深印在自己心中的大名,凌格深吸一口气准备用武力抗拒不再跟他客气。 哪知还没提上一股力,男人的手掌却迷幻般的在她脸前一晃。紧接著,一股不祥的香气随著金灿灿的粉末从他掌心飞出扑面而来,吸进了她的鼻腔之中。 “你……” 身上的力气顿时被无形的化去,凌格惊愕的皱起了长眉,却双腿一软眼前一花,整个人就倒在印无忧的怀中被他立刻打横抱起向床铺走去。 “你敢对我下药……?” 齿缝里恨恨的挤出这样一句话,凌格只觉得全身都酸软无力,神智却偏又清醒的要命。 难不成,他意图迷奸还不够,非要她亲眼看著亲耳听著他如何蹂躏自己的身体才肯善罢甘休? “那有什麽,好玩的还在後面呢。” 不甚温柔的将凌格的身子平放在自己眼前的兽皮褥之上,印无忧勾起嘴角,眼神却同时隐藏了灼热与冰冷。 伸手抽去胯间碍事的裤腰带,男人明白自己想做的还多得多得多。作者的话:禽兽优要反攻了~但是应该会是甜蜜的肉肉文吧?^^哈哈,不会虐的啦!桃花是甜文作者呀…… 第08章激爱高H 、慎 “嗯……嗯……” 汗水因剧烈运动而顺著凌格蜜色的肌肤缓缓下滑,她浑身酸软的被印无忧死压在身下用力侵犯。小穴中男人的欲棒极快速有力的抽送著,简直要磨肿了她的嫩壁才肯善罢甘休。 “格格……格格……” 赤裸的男身性感而精壮,此时的印无忧披散著墨色的长发,双臂擒拿著女人的手腕逼迫她在性交时同自己十指交缠。恍若不这样做就不能深切的感觉到这个女人是属於自己的一般。下半身的粗大肉棒因为兴奋而呈现出骇人的紫红色,直挺挺的从毛发中伸出来捅进女人尚且娇嫩的小肉洞里摩擦。 “你……走开……” 大腿被他无耻的分开,不能自主的环住印无忧那来回摆动的腰肢。凌格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眼角的泪泉涌般的往下流。 她发誓自己从没有这样的无助过。 从前的凌格一直不曾吃过男人的亏,即便是嫁给自己不爱的格朗她也算是完全自愿的。原本就是爱不成,恨已深的女人。嫁不嫁人,以什麽身份存活,又有什麽好重要的呢? 但是现在不同,她心中所想所恨的这个男人正以一种绝对怨毒的姿态侵蚀著她的骄傲与自控。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能与他这般赤裸裸的性器相接。而且,还是在被强奸的状态下。 曾经印无忧也试图强吻过她,不过那样的吻很容易拒绝,并且感觉得出他也不是特别来真的。但是此刻的印无忧却认真的很──不仅对她进行邪恶的威胁与控诉,并且还将所有的言语都转化为真真切切的行动折磨著她的身心。 “我才不走,我等著一天已经太久了。” 听见凌格的驱赶,印无忧非但不恼,反而扯唇微笑。 只见他的额头上布满动作太久而渗出的汗水,性感的薄唇一下又一下的配合著下半身的动作吮吻女人赤裸的身体。 肉体的拍打声时而响亮时而柔和,男人的臀部技巧性的抽动画圈,分明就是想要将身下的女人做到欲仙欲死才善罢甘休。 “禽兽……禽兽!” 身体无法动弹,凌格只能在嘴上逞强。但是奇怪的是,明明对格朗那般无动於衷的身子,却在印无忧的强暴之下意外的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向来紧绷的身体在被他用力插入的那一刻彻底的松软了,而後立刻吸盘似的裹紧了男人那跟自己的小穴比起来过於粗壮的肉棒。 印无忧真的很会玩女人,被他三长两短九浅一深的不停插著,她感到下体升起一股陌生的酸意…… 那种感觉很奇特很羞人,热乎乎的,如同快要小解一般在阴部汇聚成酥麻的快感。干涩的甬道就像是为他而生一样,没动几下就汨汨的分泌出香甜的滑液,充分滋润了两个人的交合。让他动的越来越顺畅,健腰扭得越来越起劲儿。 不会的……怎麽可能?难道她当真这般下贱麽?居然会被印无忧强奸到高潮。 这麽无助的想著,凌格的嘴唇越咬越紧。直到男人的手指忽然强悍的伸进了她的口中阻止她进一步自虐,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唇下已经痛的要命。 “禽兽也罢,我就是想这麽对你。” 完全不在意女人喋喋不休的辱骂,印无忧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下半身的部分。 手指在她口中轻轻地搅了搅,故意纠缠那柔软的舌头。男人的大掌同时握住她的半边丰盈,麽指有规律的按压旋磨那早已勃起的乳头,还在淡色的乳晕上爱抚个不停。 “你……” 三个敏感的地方同时被男人玩弄著,凌格羞愤的彻底红了脸。尤其是她完全看得清印无忧是如何对她做著这样那样亲密的动作的,这突如其来的快速发展让她有些晕眩。 想起他方才饿狼一般的扑了上来,三下两下就把她和自己都扒了个干干净净。唇舌手指之间的奇妙爱抚,舔吻啃噬之中带来的欢愉……到最後那一刻坚决的挺身而入…… 这样的感觉是这样的舒服又是令人害怕啊。 “我什麽?是不是想让我吸这里?” 狎笑著曲解她的意思,印无忧果真立刻低下头张口慢慢的含住了她的另一个乳头。 “啊……” 一瞬间,酥麻的感觉从她颤抖的丰胸开始向四周扩散开。男人含著她的乳头,慢慢的吸,轻轻地吮,像是品尝著珍贵无比的鲜味──腥红的舌苔抵著她的丰盈顶端,泥鳅般的来回波动画圈。他的动作时那麽的娴熟,那麽的轻盈。让她因想起了他以前就是这般跟别的女人戏玩的而感觉到苦涩,又因自己能享受到这般巅峰的侍奉而感到释放。 情色。 原来竟是这般令人欲死不能的滋味,让她想要张口大笑的同时又想放声悲泣。 “啾……啾……” 男人的唇舌游移在凌格的胸前不断寻找下口的部位,没过多久,女人的两团凝脂就被他吻咬得红痕遍布。乳头被唾液刷的晶亮,偶尔还与他的口唇连出几许银色的丝线。当真是说不出的暧昧与缱绻。 “印……印无忧……” 当下体的温度渐渐上升到不可控制的温度之时,凌格放声呻吟。眼角泪光晶莹,美颜上却是春意盎然。 “什麽,我的好格格?” 有些微讶到了关键时刻,这女人居然不再执拗,而是妥协的呼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眯眼查看她的反应,发现尽管凌格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但是对高潮来临之时的陌生与惊慌还是令他彻底的感到高兴。 这麽说来,别的男人从不曾令她在这方面品尝到快乐过? 如此这般想著,他心中原本积蓄著的想要杀人的欲望与嫉妒慢慢的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引领她呵护她走向男女巅峰关系的渴望。 “这是什麽感觉……我怕……” 濒临迸发的那一刻,凌格的身子开始轻微的颤抖。一张从来平静的俏脸也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尽管被他温暖的身体抱著,爱著,压著,可她就是莫名的恐惧。 原来一直吸引著印无忧,令他纵情寻欢的东西就是这样让人觉得走在死亡边缘的一种事物。 怎麽办? 她的阴部好烫好麻,就像是快要尿出来了一样。身上的冷汗越积越多,蜜色的肌肤竟也透出了浅浅的绯色。 “不怕,不怕──” 明白她即将迎来她人生中的第一个高潮,印无忧收紧双臂更加用力的抱紧怀中的凌格。 “跟著我,我会保护你,会令你快乐。” 深情的吻烙印在女人的红唇上,粗砺的长舌立刻探了进去填满她身体上的空虚。印无忧认真的吻著她的嘴,激动地就像是终於明白了什麽是爱情。 “格格……格格啊……” 越是深吻他就越是觉得不够,越是抓紧他就越是惶恐疏离。 心中产生了未知的情愫,男人眼神微闪,身下的肉棒加紧了猛戳女人的娇穴,每一次都深入到最深处,研磨顶撞最脆弱的花心。 凌格的阴道温柔的吸附著他,让他深感自己是被她需要的。肉体拍打的啪啪声逐渐激烈,混合了两人野兽般忘情的呼唤与喘息。 “啊啊……” 最终一个猛力的顶入,女人尖叫出声,花穴开始频繁的抽搐,紧跟著喷出一股透明的香液。 “嗯!” 被强烈的激流冲的龟头舒爽无比,印无忧捧著女人的臀部快速的冲刺了几十下,而後大喊著将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了她的花心里…… 第09章无赖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为什麽……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上下晃动?耳边还传来类似马蹄踩过的声响,让人实在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真实。 “你醒了。” 稍微睁开眼睛,身体上的酸痛与不适立刻让凌格难受的皱起眉来。哪知才刚扭动了一下想伸出手来揉揉痛得古怪的头。就发现自己居然在什麽人的怀中被抱著,耳边还传来对方低沈好听的嗓音。 是印无忧! “你干什麽?我们现在在哪里?” 察觉到自己居然在最不想接触的人怀里睡著,凌格窘然将他推开,自己跌跌撞撞爬到坐塌的另一角。 坐塌──? 看了看四周,凌格的视线逐渐转向清晰。 这是、这是马车上啊! 如梦初醒似的明白过来,女人心里一惊,连忙掀起马车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可是这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山野平原,陌生而辽阔,哪里还有鹰王丘的半点痕迹。 “在路上。” 面无表情的看著女人慌乱的模样,印无忧没阻止她从自己身边离开。只是抖了抖发麻的双臂,而後从袖中掏出惯用的白纸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了起来。 微凉的风吹起他刻意蓄下的鬓发,让男人显得更加英俊优雅。今天的他并没有张扬的将长发全部束起,只是就著头顶上的碎发用皮绳扎了一小束。 凌格警戒的打量著彼此,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早已不是那天陪客时穿的盛装。而印无忧的行头也由华美的衣袍变为了他在中州时惯穿的朴素长袍。 这两件衣服的颜色一样,料子也相同,正是当初她亲手缝制的衣服。 怎麽──他居然跋山涉水的将这些旧物也带了过来…… “什麽路上?我们去哪?” 明白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一个圈套,只是不知这圈套的制造者是印无忧还是那个柔弱无比的族长。凌格暗自吸了口气,而後默默地整理起混乱的思绪。 印无忧不可能是直接带她离开鹰王丘,而司徒靖熙与格朗也绝不会就这麽轻易答应。思来想去,她找不到任何解释男人此举的原因。恐怕这一次,他们几个男人又在打著不好应对的鬼主意。 “我若说是去死,你会害怕麽?” 没有直接回答女人提出来的问题,印无忧看不出情绪的笑了笑。 这笑容虽然温柔,却仍然让凌格觉得不寒而栗。 去死? 是了,他那天好像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他想让她偿还他一条命,陪他一起死呐──悄无声息的攥紧了拳头,凌格的眉头越皱越紧。 其实死亡对她这个小孤女来说,早已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当一个人生无可恋之时,活著和死去又有什麽分别呢? 只是──“不怕。但是我现在还不能死。” 大仇未报,该查的问题还没有水落石出,她又怎能就这样轻易去死。 “呵呵,原来生死也能够讨价还价。” 听了凌格的话,印无忧笑的更欢,连明媚的桃花眼也深不可测的眯了起来。 “不是讨价还价……” 感觉到男人的语气里带了讽刺的意味,女人苦涩的低下头。 “你要我死没问题,只是,请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我还要去──” “够了。” 想要同他解释,哪知话还没说完就被印无忧看似不耐的给打断了。 “你不用同我解释。就算是要你死也不是现在,现在的你於我而言还多少有些用处。” 冷冰冰的收起笑容,印无忧的眼神从凌格苍白的脸上离开。 “即便是废物一样的你,若是能好好利用的话,总会带来点意外收获的。” “什麽……?” 他说她是废物? 怔愕的抬起头来,凌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从没有人这样说过她,她凌格从小就聪明坚强,少年时又习得一身好武艺。这个人怎麽能这般平白无故的轻贱她…… “怎麽了,不爱听?” 见女人脸上露出明显受伤的神色,印无忧却满不在乎的一笑,顺手向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女人重新抓回到自己身旁。 “废物有什麽不好的,你是废物,我也是。两个废物在一起,刚好合适。” 懒洋洋的靠在女人肩头,他看上去有些倦了。 上一次的欢爱将凌格弄得身心俱疲,这一路上已是睡了一天一夜。而他却也守了她一天一夜。担心她因伤愤过度出了问题,一路上他摸著她的心跳,连打盹都不敢。 现在她醒了,他可是乏透了。现在正好拿她当枕头,好好地补上一觉。 “你……” 见方才还一副高高在上主人模样的家夥此时却毫无防备的赖在自己身上装死,凌格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正待伸出手想将这个沈得要死嘴巴又不饶人的家夥推开之时,男人的头却突然扬起凑了过来,薄唇毫无预警的印上她的脸。 “嗯……还是那麽够味儿啊。” 冷不丁的偷了个香,男人回味无穷的咂了咂嘴,好像吃得不太饱。 他不做越矩的事情还好,这麽一亲,凌格这才猛然想起那夜,自己已经同他有过最最亲密的关系。 目光落在他那俊美的脸上,想起当日两人裸缠在一起的激烈。女人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打他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怎麽了,还在害羞呐。” 只一眼便看穿了女人心中所想,印无忧贼贼的笑了起来。大手一勾便将女人困在怀中,结结实实的同她亲了个嘴儿。 “嗯……” 身体突然被困,嘴上有压了湿湿软软的东西。凌格的鼻腔里传来男人温暖好闻的气味,头却晕晕的,越来越分不清东南西北。 “啊……” 只感到自己口中多了一个东西在动,胸膛也被这个色魔级的人物用胸膛紧紧压住,女人觉得自己气息越来越弱,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嗯?” 正闭著眼,享受这甜美的一刻。印无忧却蓦地张开桃花眸,眉心处多了几许折痕。 “你──” 不明白他为什麽停下动作,凌格喘息著抬起眼帘,心中生出不解。 “天呐,你在发烧啊……” 耳边只听一声男人的惊呼,她便歪在一旁,什麽都不知道了。 第10章早点睡吧,乖 “来,把这碗药喝了。” 撩炮在软榻上坐下,印无忧一手端著微烫的药碗一手将昏睡在床上的凌格慢慢扶起。 “谢谢你。” 鼻尖窜进幽幽的药香,凌格看著男人认真照顾自己的模样,心里不知不觉间升起一股暖意。 这是他亲手为她熬得药麽? 真好,这辈子居然还能喝到他亲手煮的东西。 想当初每到冬天,这个家夥都会夜深时分跑到厨房去专门为她熬暖身的鸡汤。因为体质的缘故,一到冬天她就会变得手脚冰冷,有时候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却还是冷的睡不著觉。 现在已是深秋,天早已渗出了凉意。这两天因为他的突然出现累的自己身心俱损,再加上车马劳顿生病了也是理所当然。却没想到,发生了这麽多事,他居然还会为了自己做这种事。 “呼……好烫!” 心里想著前尘的种种,凌格心不在焉的将碗中的液体就往口中送。哪知刚熬的药汁居然如此之烫,痛得她几乎跳了起来。 “慢点,都还没吹过。” 见女人被烫伤印无忧皱了皱眉,接下来他抿唇端离药碗,大步走出了房间门。不一会儿折返回来,手中已多了一个汤勺。 “来,还是用勺子喝吧。” 重新挨著凌格坐好,男人低著头小心翼翼的将碗中的汤药盛在勺子里吹凉了才又送到女人唇边。 “嗯……” 不好意思的就著他递过来的勺子喝了一口,良药虽苦,但是刚刚好的温度却令女人已经分辨不出那涩口的味道。 两个人就这样沈默不语的一个喂药,一个吃药,心里皆是怀著复杂的心事。 末了,凌格吞下最後一口汁水,终於忍不住轻声开口询问──“为什麽要医治我?” “什麽?” 正待将碗收回,听到女人的问句,印无忧不解的抬起了头。 “我是说,为什麽不干脆让我病死算了。” 抚著自己忽然变疼痛的心口,凌格剧烈的咳嗽几声又沙哑的说道。 “你不是……很想我死吗?” 艰难的回望著印无忧的眼,女人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一丝凄楚。 既然心里想的是如何要她的命,又何必在杀她之前对她这麽温柔? 想当初她就是沦陷在这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中无法自拔,到最後终於愤恨交加一掌差点打死他……现在他又故态复萌,是成心的要她不好过麽…… “哼。” 原本不知道凌格究竟要讲些什麽,等到现在知道了後,印无忧却宁愿自己不知道。 平和的神色因女人说出的话而变得越来越冷,漠然的看了她一眼,见一向刚强的凌格此时此刻却因为难过和病重变得有几许瑟缩和脆弱。男人的心蓦地抽痛了一下,却强逼著自己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口中说出冷酷的话。 “都说了留著你还有用,死这种事你是逃不掉的,急什麽。” 重重的将空碗扔在桌子上,印无忧头也不回的向大门走去。 “我们现在在小城的一家客栈里,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待著养病。这地方爷倒是没来过,新鲜的很,就不陪你耗著了。这塞外的女人想必更有味道,我出去转转,晚上若是不回你就自己叫小二送饭吧。” 丢下这麽一句吊儿郎当的话,不顾凌格的脸在听到他又要去花街柳巷寻欢的那一刻变得惨白,印无忧很快就消失在房间内。 “唔……好冷……” 强忍著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滴,凌格默默地将脸埋进了蜷缩起的膝盖中。 头痛也好,身痛也罢……什麽都比不上她此时的心痛要来的残忍。 躲不掉吗,真的躲不掉这男人的掌控吗? 他们终於又向以前一般待在一起了,她终於又软弱的被他俘虏了。时而对她温柔体贴的要命,时而又完全不将她的感受放在心上。 她好怨──真的好怨好怨他。 可是怨又有什麽用? 难过的擦去颊边不断滴落的泪水,凌格强忍著心中的酸楚躺下身来逼自己入眠不去想他是如何对她的。 既然他说她还有用那她就努力地被他使用好了。 早点康复起来,完成他给的任务。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她就能真正的获得自由了吧…… 就这麽浑浑噩噩的睡到半夜,凌格恍惚中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那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动过程中,一股馋人的肉汤香气扑鼻而来勾起了她所有神经。 是他麽?他回来了? 挣扎著坐起身来,女人努力地透过黑暗向门边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桌边动作,样子好像在点烛火。 果然,没过多久,昏黄的烛光就将整间屋子温暖的照亮。 “你醒著?那刚好,我听店小二说你整个晚上都还没吃东西。所以我炖了锅鸡汤,你喝些补补身子。” 好像并不意外凌格看见自己时眼中松了口气似的神色,印无忧神情自若的将小砂锅中的鸡汤倒在一个碗里,然後稳稳的端给凌格。 “喝吧,一会儿汤凉些我在撕些鸡肉给你吃。现在先把汤喝了。” 见女人只顾傻愣愣的盯著自己看,印无忧好笑的推了推她,示意她大可不必再发呆。 “你去哪了?” 还没来得及管住自己的嘴,凌格发现自己心中一直在想的问题已经脱口而出了。 连懊恼的时间都没有,女人紧张得很。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一个答案,她也不想深究自己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忽然间这般的在意印无忧今晚消失时都在干些什麽。 她承认自己是嫉妒了,担心了。可是身子都给了他,要她还像以前那样说服自己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她在乎啊──真的很在乎! “为什麽这麽问,我去哪了跟你有什麽关系吗?” 然而听到凌格的问题,印无忧却只是微微一笑,显然并不打算回答她。 “我想知道。” 隔著半臂的距离,凌格敏感的嗅到从印无忧身上传来的脂粉气。那颗火热跳动著的心脏,就这样冰封般的凉了半截。 果然…… 他又跑去花楼狎妓了。 失望至极的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眶里颤抖。凌格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变得如此脆弱,连显而易见的答案都不敢接受,非要亲耳听到残忍的事实才肯善罢甘休。 他可是印无忧啊……怎麽可能缺的了女人…… “诶?你看看你,我好心熬鸡汤给你喝,你居然哭给我看,这是个什麽意思?” 若有所思的攫住凌格的下巴,逼她转过头来望著自己。印无忧好看的桃花眼深深的顺著她的眼泪望了进去,好像要看穿她的整个灵魂。 “别碰我。” 用力的打开他的脏手,凌格厌恶的往旁边躲去。现在的她不想跟他说话,连看到他都很勉强。 “你!” 忽然间,看到她委屈的眼泪,男人像是明白了些什麽。原本阴鸷的脸色蓦地恢复和缓,紧接著又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 “不碰你?这是对鹰族的贵客应该讲的话吗?亏我刚才逛庙会的时候还买了礼物给你,现在可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说著,男人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纸包塞到女人的手心里。 “这是……” 原本不想睬他,却抵不住掌心里的物事传来的更浓烈的脂粉味儿带来的好奇。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见印无忧笑得古怪这才赌气的拆著手中的纸包露出里面硬邦邦的东西。 “胭脂水粉?” 包装打开,里面漂亮的青瓷脂粉盒赫然出现在眼前。 “卖胭脂的老汉说,城里的姑娘都爱这种,我便给你也捎了一个。你闻闻看,喜不喜欢?” 见凌格长大了小口,一直发愣。印无忧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示意她可以合上嘴巴了。 “你晚上去逛了庙会?” 凌格难以相信这个事实。印无忧会这麽乖?可是他刚才明明说要去见识一下这里的女人的…… “是啊,好热闹啊。” 印无忧点点头,一边把鸡汤往她口中塞。 “不是说要去见识这里的女人吗?” 她不死心的追问。 “见识过了啊,那边疆嫂子做的羊肉烩面可真好吃。害的我排了半天队才吃上,真是累煞了我。不过边疆女人做吃的就是不一样,原汁原味儿。明天你好些了我再带你去吃。” 印无忧又舀了一勺。 “你、你、你……” 你了半天,凌格咬咬唇,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又不放心。正踌躇间,却听印无忧已经自顾自的接了口。 “放心吧,我没去玩女人。有你在这,我还怕没有美人儿睡麽。” 清清凉凉的一句话,却点出印无忧早就将凌格心中所想看穿,只是一直在逗她而已。後面那句更是下流露骨,不出众望的惹来一记白眼。 “去死吧,色情狂。” 低低的骂了一句,凌格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专心喝汤。但是心里的难过却在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了,甚至连病痛都好了很多。 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印无忧这个人她也许没完全摸透,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他也许不会对她说全部的话,但是从来不会说假话骗她。 真麽想到,这男人居然也会有不狎妓的时候…… 胃口超好的吃完了印无忧给她熬的鸡汤,凌格摸摸饱胀的小腹乖顺的躺下。吃了热乎的东西发了汗,身上的不适已经舒缓了很多。 “累死了,早点睡吧。” 见凌格没事,印无忧则打了个哈欠,就著床沿坐下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你干什麽?” 见没过多久男人就脱得光光的,居然只给她剩下一条薄薄的裤子。凌格的身子缩到了墙角,警惕的望著他大叫。 “睡觉啊。不然还能干什麽,你身子又没好。” 像条泥鳅一样,男人的大手掀开被跐溜一声就钻了进来,火热的男性躯体挨著凌格躺著,看上去说不出的惬意。 “谁准你睡在我旁边的,你自己没有房间麽?” 难以相信这个家夥居然如此赖皮,凌格生气的用脚踢著他,想把他踢下床。 “两个房间?你当爷很有钱是不是?两个人挤挤就算了,省下钱还能多吃几只鸡。” 说著,印无忧一把抓住凌格踹过来的脚,意味深长的笑著说。 “乖乖,你这丫头往哪踢呢?踢坏了我的兄弟以後谁来操你?” “你!下流!” 还待再骂,却见印无忧一把缠抱上来,双手双脚夹住她的双手双脚,让她顿时陷入她的怀抱动弹不得。 “好了,睡吧,我今天累死了。” 蹭蹭凌格的肩,男人开始表现得迷离。 “……” 对他彻底的无语,凌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也只能由著这家夥的性子来。 算了,睡就睡吧,反正有他抱著也挺暖和的。 “喂,你用功夫把那蜡烛灭了吧。太亮我睡不著。” 过了一会儿,耳边却又响起男人的碎碎念。 “你夹著我,我怎麽灭。” 没好气的动了动,却被他缠得更紧。 “用嘴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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