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之心】第一章 表兄妹前情再续
fu44.com2014-06-03 16:22:30绝品邪少
第一章 表兄妹前情再续 1 床上雪白的床单上是相互交绕着的两具赤裸男女的胴体,他们的身上寸丝不挂、发鬓凌乱、面红耳赤、大汗淋漓,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折磨,还是愉悦的体验,只看见古铜色的宽阔臂膀把一团雪白娇嫩的身子拢怀里,那白雪雪的乳房和出水嫩藕般的胳膊,以及洁白无瑕的大腿,紧缠在那孔武有力的肌体上,互相绞杀、互相压榨。 他们在幽暗的灯光下变幻着各种姿势,就像一对真正的狗男女那样,体味着男女间那种无耻而至高的欢乐。柔软而丰腴的席梦思上。在他的翻腾、蹲伏、跳跃、旋转中,发出轻而闷的“噗噗”声,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柔的吟哦。 这时,骑坐在男人上面的曼娜一声长叹,她感到那根紧抵在她体内的东西,正迅速地臌胀着疯长了起来,她清楚男人已到了情欲的极致,她快速地凑动着肥白的屁股,从上往下狠狠地砸落,几个来回之后,她的那一处地方淫水四溅,阴道里面灼热地抽搐着。然后,便是男人快感无比的迸发,能感到那强而有力的激射,她大腿间的那一处一阵紧缩,一张俊俏绯红的脸扬起朝天,身子就一动不动的了。吞纳在她的里面的那根男人东西还在跳动,还在汩汩不停地喷射,她从胸腔深处发出“啊”的一声狂叫。 不知过去了多久,骑跨在男人身体上面的曼娜浑身一软,那光裸着的身子像一捆装了棉花的麻袋似的滚倒到床上,她仿佛听到自己的身体与细微的气流摩擦着,然后就瘫倒在席梦思上。 四肢展张、横躺在床上的曼娜,正沉浸在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被抛上快乐的顶峰的感觉之中,整个人如熔化了一般。她的嘴像鱼一样咂动着,剧烈的呼吸,使她丰隆的乳房不时地弹动着,那种贯彻肺腑的快感越是强烈,带给她的余韵也就越是悠长。她就这样气息奄奄地、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累了吧,让我来。”本来躺着的男人柔情地说,翻起身来趴到了曼娜的上面。男人偎依上前轻语:“感觉还好吧,还想再要吗?” “我不行了,表哥,浑身像散了骨架似的。”曼娜说得娇弱无力。 表哥少华这时移过身子,在床头柜那儿摸到了香烟,他叼在嘴上点燃了,然后,把烟放在曼娜微张的嘴唇。他的左膝抵在她两腿之间刚刚燃烧过的地方,另一条腿放在她的臀部之上,夹着她的身体。曼娜的身体虽说十分成熟丰满,可不知为什么,一点也看不出臃肿,大概她的腰很是纤细,又显得有些娇柔。可以说既丰满又有些娇弱,这种丰股纤腰的体态,经常会使男人生出许多歪邪的念头来。 “如今真不能跟当年同日而语,想撒个野、卖个疯,都不行了,老胳膊老腿的。”曼娜接过香烟,把身体往上抻抻,脸就埋伏在少华阔厚的胸膛上。 “你并不见老。”少华说。 跟前的表妹曼娜,一丝不挂、浑身赤裸,如同冰雕玉琢一样趴伏在他的身上,她的头发,她的泛红而白皙的面色,她的光洁如月光星辉的、居然没有一粒黑点、一颗小包的身子,还有那依然如当年那样挺挺拨拨的耸立着的乳房。她的肚上,没有一条皱折,没有一般养儿育女之后的女人常有的晕线晕块。 手抚过去,如手抚平整的月色一般,乳峰四处的皮肤,白得如撒了一层桂花的粉末,从那散发的肌肤的香味,浓烈得如刚刚挤出的奶香。 还有她那最为诱人的高撅着的屁股,浑圆饱实,这时候,散漫着的灯光正好洒落在她的后背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那一片神秘的让人生出无尽遐思的地方,每根卷曲的毛发如同淡金淡黄的细枝,都泛着微细嫩嫩的一片光色,都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然地散发。 一阵突如其来的清脆手机铃声搅乱了这房间里的静谧,曼娜慌乱间从少华的身上跃起,她迅速地拎过了地上的提包,搜索出一架小巧玲珑的手机,她看到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用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别出声的姿势,然后,撩拨过一边的发梢,把手机捂在耳边。 “你怎又是犯事了,你有完没完?” 显然,来电让她恼火,她一脸的怨恨,那好看的五官紧凑起来,挤做了一堆。 少华挣起身来,从她的后背搂住了她,她回过脸,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我要走了,他打麻将让分局抓去,等着罚款。” “都深夜一点了,还要去?”他温柔地在她的后背上摩挲。 她说:“不能让他在局里过夜吧,把罚款交了就没事。” 曼娜挣脱开他的纠缠,她弯腰从地毯上拣起纯棉的浴衣披上,头发散乱的像堆乱草般地扛在肩膀,她朝卫生间走去,又揿下开关,房间顿时光亮了起来,原有的一种幽秘的情调,也让亮皑皑的光线切割得七零八落。 少华有些无聊地抽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在穿越亮晃晃的光线像是透明的,慢慢弥散开来。没吸完一支烟,她出来了,坐在梳妆桌前,拿着梳子开始整理着那头蓬乱的头发。少女时期的曼娜,梳着两根齐刷刷的辫子,结婚后留着披肩的长发,现在她的发型是电烫的短发,波浪主要在额前,横过去,下端略薄,及耳垂,前边看,就像是盘了头,侧看,微鬈的发梢则弯过耳下。 少华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就不见了表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她在脸上敷一层薄粉,描了眉,上了点唇膏,对镜子里看一看,然后立起身更衣。她解去浴衣,那件白色的浴衣滑落在地上,亮闪闪一堆。穿上了胸罩与三角裤,略略勒着身体。她是一个丰腴的女人,正处在转变的关头,身体的每一寸地方,似乎都同时显现哺育过孩子的少妇与年轻少女的两种迹象,交织混同在一起,散发着奇异的饱满生气。 这时她收掇完了脸上的妆,穿上一件白底的带红碎花的衬衫,然后若有所思地系着扣,从领口开始,一直往下,又回到领口处,往上,最后系领圈的扣。再接着很仔细地在上腹部扣上绑带,再穿丝袜。 这时,她显得很是小心了,她的双手灵巧地卷动黑色的丝袜,要防止勾丝,还要留神袜后跟的线不要歪。费了好多的劲妥帖了。等她套上了黑色的狭裙,这样看起来整个身子就窈窕,登上高跟鞋,对了梳妆镜,略弯下腰,在衬衣的领口别上一只椭圆形、琥珀色、木纹隐条的树脂领针。 “还回来吗?”少华问道。 她说:“哪能回来,他一定回家的,明天吧。”说完,她挨近床头,朝他努了努嘴唇。 少华飞起身来掳擒住她,她别过脸去,嘴上说:“不敢的,别把我的妆弄乱了。”他狠狠地在她丰腴的屁股拍打了一下,她极为夸张地大声叫疼。 她说:“你怎么劣性不改,还像小时那样,老是打我的屁股。”话未完,手上挽起一件黑色的卡叽外套,另一只手提了小包,走出了房间。 2 陈少华是几天前从广州回到家乡的,已是一所名牌高校的教授的他,这次回到家乡来,看似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其实,是他蓄谋已久的。就在一个星期之前,他跟他的妻子已办理了离婚的手续,如今的他孑然一身、再无牵挂,就像是牢笼禁囚久了的猛兽一样,他突然有了一种远走高飞、四处狩猎的自由感觉。 这一次彻底地挣脱了婚姻的束缚,打开了少华尘封多年所有的记忆,过去的声响纷乱地朝他袭来。他很清楚地想起家乡。想起了每次到姑妈家的路,要经过一堵断墙。断墙上面爬满了野藤,墙底下长了一层苔藓,逢下雨,它们就更加油绿。 尽管他的家里已没有什么亲人了,但家乡却有他魂牵梦绕、刻骨难忘的初恋。 少华这时越发追忆起自己的初恋了。那种生活并不遥远,甚至可以说就在昨天,可是他认定了自己不是在追忆,而是在缅怀。所有的往昔宛如自己的影子,就跟在身子后头,一回首或一低头就看见了,尾随了自己,然而捡不起来,也赶不走,呈现出地表的凸凹与坡度,有一种夸张和变形了的异己模样。 当年的他年少轻狂、踌躇满志,为了那个保送出国深造的名额,而放弃了他的爱情,答应了他的导师娶了他的独生女儿,成了他家的乘龙快婿。那时候,他就已觉得无面目再回到家乡,再见到他的爱人──他的表妹曼娜。 他得到了他应得的一切,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学术显著、资深历广,但谁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痛苦的自责中。他那不甚如意的婚姻,他跟妻子不和谐的性生活,都让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活该的,他认为这是生活对他的一种捉弄和报应。 少华最先是寻到了当年姑妈她们家住的地方,从前的那栋老房子,架了竹篙、晒着衣服的天井,墙角幽长的青苔野草。他止不住涌起另一种忧伤,如青瓦屋背后的那一抹斜阳,投射在人生的罅隙里。人世茫茫,沧海一粟,渺小虚弱的人,如一只小蝌蚪,眨眼间长成一只老蛙,不知还能见几回春水,还能几回在夏夜鸣叫。来到那灯火通明的城市后,就卷入了滚滚红尘。 他自忖自己对女人是不是太过善良,因而才会有这么多分解不清的麻烦。要是当时心稍微硬一点,不和刘平结婚,在知道妻子外遇之后,理所当然和她分开,且握着道德与舆论的有利武器。要是像别的逢场作戏的男人那样,抛开“责任”二字,也不至于将自己逼进死胡同。 进了大门,迎面一堵照壁,又是镂花的红木,原先的图案已让红漆覆盖,绕过照壁,便是个三进的院落,每一进都有个天井花厅,左右皆是厢房。尽管整个院落静谧,大人上班、小孩上学,但也能看出乱七八糟的住户,已把这里搞得面目全非;天井的一角,盖起了低矮的厨房,花坛成了临时的垃圾堆,伙巷的末端堆着蜂窝煤,甚至两侧的小门也封住了,建成了厕所。 有一男人穿着花裤衩出来望了一下,那边有女人在门口打着手机,警觉地注视着他。少华说了曼娜的名字,他们都摇头,少华又说出了姑丈姓蒋来,他们也连说不知道。这时,那个打手机的女子过来,她说曼娜她认识,好像听说在步行街那儿开了一高档的服装店,具体的位置也不清楚。 少华连忙谢了,并问了步行街该怎么走。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指点起来,反而把他搞得更加糊涂,还是那个打完电话的女子说:“你叫辆人力三轮,他会把你送到的。”少华刚出那门口,那女子又追上来,朝着他再说:“我记得是在街的中段,你在那多走几家,准能遇上的。” 值得庆幸的是,当少华从三轮上下来时,他就认定对面那间时装店应是曼娜的,其实在那一条寸土寸金的步行街,就在他的视野中,就四、五家高档服装的店面。 但他认定,那一间装饰着淡雅粉红外墙的就是,那是曼娜一直喜爱的温情脉脉色调。少华急步横过马路,险些撞到了路人,他顾不得道歉,隔着时装店的玻璃,他见到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那个窈窕的身影整理着店里的服装,色彩斑斓的各式衣物悬挂在半空,给人一种美女如云的印象,它们寂然不动,真是静若处子。悬挂的姿态又精心又天成,似乎天生就应该如此这般的。 她从跟前缓缓走过,十分在行地把衣料握在手心里,再突然放开,然后用修长而苍白的指头很小心地抚平折皱。她抚摸服装的时候是用心的、投入的,仿佛抚摸某一个人的面颊。 下午三点半,曼娜的服装店里空无人影。一缕阳光透过人行道上的梧桐叶照进来,四周的空气里有暗尘浮动,那些摆放着的石亭模特和她游动着的身影,都有种奇怪的阴影。这时,那个突然蹿进来的男人,让她如见了鬼魃似的感到了震憾,以至她手中的衣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人也连着后退,倚在柜台上。 曼娜没想到在她的店里能跟表哥少华不期而遇,而且竟是单独呆在一起。 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相信少华也有同样的别扭。她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原先柔和的弧度,现在全被较为坚硬的直线所取代,变得有棱角了。眉棱、鼻梁、脸颊、腮骨、唇线,都含有一点锐度,挤成一张长方脸。像是蚕从蚕蜕中脱生,这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从稚气柔嫩的少年外壳中脱生的形态。还不单是这样,似乎脱去蜕壳后又遭遇了外界的某种磨砺和历练,形成了眼前的形状。 曼娜的神情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忧伤起来了,布满了她的胸腔。十五年……二十年……真是遥遥无期,这样的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而他又过得怎样了? 曼娜的气息便忍不住上浮,腹式呼吸就会上浮到胸腔,十五年、二十年之间发生什么呢?也许只有老天爷知道。老天爷不说话,他所知道的事情只能是天机。 少华问:“你还好吗?” 曼娜说:“你怎么回来了?”语气中颇有感伤。 少华的心为之一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还记着回来?你还记得来看我了?”曼娜的眼圈已发红,忍着泪水说:“是我伤透了你的心。” 少华一言不发,眼睛望着别处。 曼娜心里的话已经憋得很长,一下就像火山爆发:“你在广州不是过得挺好的,你娶了个教授的女儿,你还来做什么?”又喃喃地说:“我过得很好的,我有丈夫,我有女儿……他是不错的,对我又是很体贴。我的一对双胞胎的女儿很可爱,你见了也会喜欢的,我知道你没忘记我,可,唉,我真的难过死了。” 她慢慢地走到了他跟前,眼泪滚落了下来,她柔声细语地说:“表哥。” 少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揽入怀中,曼娜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紧张,她害怕少华真的这么做──会伸出手来。她已经呼吸到了他喘出的、她曾经非常熟悉的气味。这气味实在太熟悉了,足以使曼娜重新回到那已失去的岁月。 她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地,像两块竖起的坚硬的石碑。时间过得太慢,时间又过得太快,正是闷热的季节,虽然下过雨,也没有风,潮湿的汗珠从皮肤渗出。 曼娜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她相信自己也感受到了少华的心跳,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应该一起跳动。 简短的对话过后,曼娜又陷入了沉默。少华一直想打破这种沉默。沉默给了曼娜一种极坏的印象,似乎时刻都会有一件猝不及防的事情就要发生似的。但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好。 门外有顾客进来了,出现时脚步并不轻,而他们两个竟未察觉到,依然一动不动地对峙着,像两块僵硬的石碑,那顾客似乎察觉了什么,进来后就后悔自己是多余的人了,小心翼翼地问:“我不会打扰你们吧?”她想尽快地退出去,但为时已晚了。 3 “你走吧,我会去看你的。” 曼娜说这话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猝不及防地出现的男人会给她带来什么,她一时并不知道,尽管他们是表兄表妹,但他却是她初恋的情人,而且他们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 少华好像也十分地理解,他把自己的电话以及宾馆房间号都给了曼娜,然后便走了。 望着那摇晃的高大的身影,曼娜的眼眶里头泛起两汪泪,染上了很深的天蓝色。而夕阳在这个时候变得又大又红,在湛蓝的背景上妖娆而又易碎,呈现出完满与挣扎的矛盾局面。太阳下坠的模样,靠那几根树枝是再也撑不住了。曼娜低下头回到了店里,愁绪在这个时候布满了她的胸腔。 华灯初上的时刻,整个城市的霓虹灯像碎金一样闪烁。曼娜走在坚硬而宽阔的马路上,与身边穿梭的成千上万的人群、车流相互融合。 临出门的时候,曼娜为挑选什么样的衣服踌躇了半天,经营了十多年服装生意的她,衣橱里的衣服多不胜数,但大多分成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一种较为淑女的,宽大、低色调,穿上给人的感觉是优雅端庄的;另一种则是紧身的带着股狐气的小衣服,穿上后显得性感。她选择了后者,而且基于一种说不清的缘故,她还是把一套崭新的粉红色的内衣裤穿上。 紫色唇膏和眼影,配上豹纹手袋,一路上,不时有人回头驻足,像曼娜这样结了婚、育过孩子的丰韵少妇,抛弃了青涩的纯真,如同让什么助长剂刺激滋润了一样,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艳。此种效果的产生,当然是曼娜的天生丽质,但也不得不归功于眼下流行的那些高级服装。 服装对某些人来讲,效果不太显著,适得其反时还会使人讨厌。可对曼娜来讲,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服装,不是裹住她的肉体,而是使她的肉体更加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力。曼娜决定做一回榜样。捋捋头发,挺起胸,弄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做得似乎过了,一脸的含英咀华。她迈开步伐,尽量走得沉稳些,但地面不肯配合,整个城市都在往下陷,道路与脚掌之间多了一段距离,多了一层空虚。 少华住的是这城市最高的那幢大楼,最顶上的那一层是旋转餐厅。以每小时一周的匀速,缓慢地转动,人就像坐在时间里似的,与时间一样寓动于静,与时间一样寓静于动。城市在脚底下,铺排而又延展,整个城市仿佛就是以这幢大楼为中心的,随着马路的纵深向远方辐射。许多高楼竖立在四周,它们与这幢楼一起构成了城市。 现在城市就袒露在少华的面前,使他既觉得自己生活在城市的中心,又像生活在城市的局外,这样的认识,伴随了眩晕与恐高感,少华认定只有在这个地方约会自己初恋的情人,才配有这样的好感觉的。 餐厅里面的明亮和外面的灰暗,使玻璃幕墙成了一面镜子,映照出坐在窗户旁的少华,以及其他的客人和枝状吊灯,好像外面还有一个餐厅似的。 少华瞧着玻璃上映出的餐厅,用眼角的余光搜索着其他的食客。只见曼娜光彩动人地由侍者引导着来到这个座位,一路过来,她无暇顾及周围有些什么人。略微低着头、轻垂眼帘穿过其它餐桌,连走路的姿势也多少表现出了怕遇到熟人的心虚和胆怯。 少华起身为她搬过了椅子,曼娜很得体地双手掩住裙摆坐下,她说:“我是吃过饭过来的,你自己点菜吧。” 曼娜穿的是一件白底碎花、很紧身的无袖衬衫,领口敞得很开,两个乳峰有半边肆无忌惮地鼓在那儿,乳峰与乳峰之间挂了一件小玉坠,很俏皮、很休闲的样子。即使坐着不动,她的那道乳沟也能起到一种先声夺人的效果。她仰起脸,对一脸痴呆的表哥说:“哈,不认识我啦?” 少华从坐下去的那一刻,脸就已经红了,这一刻更是慌乱了,文不对题地说:“哪儿,我只是出汗太多了。” 小姐递过来一杯雪碧,冰镇过了,干干净净的玻璃壁面不透明了,有些雾。 “曼娜,这些年你是怎样过来的?” 曼娜莞尔一笑,顿时使少华觉得轻松了起来。“挺好的。”曼娜强打着精神,把说话的声音提到了近乎喧哗的程度。 她要让对面的男人看出来,她热情洋溢,她还心平气和,她没有丝毫不甘,没有丝毫委屈,她的心情就像用熨斗熨过了一样平整。她不仅是最成功的母亲,她还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最甜蜜的妻子。 少华静静地听着,然而他也并不总是这样宁静。他在倾听曼娜说话的时候,有时会毫无预兆地激动起来。他一激动,就更像当年那个热情的表哥了,有些语无伦次。他说话的嗓门很大,歪着脑袋,目光里头全是追忆似水年华。 这么些年,他是怎样过来的,他想他应该死,后来,竟一次又一次犹豫了。他责怪自己的软弱。二十年前,他说什么也应当死去的。一个人的黄金岁月、美好的感情被掐断了,其实比被杀死更让人寒心。这些年过来,他是力不从心地活着,处处欲罢不能,处处又无能为力,真的是欲哭无泪。 说着说着,少华竟流起了眼泪,激动的眼泪使曼娜的眼里也闪烁起很亮的泪花,似乎有一种郁结已久的东西化开来了,需要克制、需要忍受。她的眼里有一种极度宁静的丧心病狂,像盛夏里头油亮的树叶,在微风的黄昏翻动不止,发出一片又一片锃亮的植物光芒。最后,不知是谁先提出,也许根本就没有谁提出来,少华就一伸手攫住她,几乎像银行抢劫犯那样不由分说,把曼娜飞快地拎出了餐厅。 4 他们在房间里幽暗的灯光下拥抱着。 少华的双臂修长有力,他的拥抱在收缩,有一种侵略,有一种野蛮。曼娜的双腿开始后退,少华一点都没有发现他们已经移到安放在房子中间的床边了。房间没有开灯,但窗帘上有很暗的月光。窗帘在夜风中弓了背脊,要命地翻动。 少华高大的体躯、健硕的肩膀,以及力大无穷的手臂,让曼娜神魂颠倒。她拼命地把自己软弱无力的身体倚向他。少华的嘴唇急切地寻找着,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润湿的唇迹,终于让他吮吸住了她的嘴唇。曼娜迫不及待地嘬起丰满的嘴唇,尽量抬起头来接纳他,他们的嘴唇凑到了一起,她的嘴就将他的嘴吻牢了。曼娜向他吐出了舌尖,而他也将她柔软的舌头嘬住了,就这样肆意亲吻,如醉如痴一般。 少华的双手也没闲着,从她的领口探进去,在她胸前傲然的双峰上肆意地揉搓,曼娜饱满的双峰上,乳头尖硬地坚挺了起来。少华的双手不住地哆嗦,就是解不开乳罩扣子,最后还是曼娜自己反转双手替他扒脱掉的。 一对乳房挣脱了束缚,耸挺而出,如同一对因发怒而高昂的雪白的兔头,兀现在一片白云中间,岿然不动,肃静而冷漠。少华禁不住欣喜若狂地把脸埋在她的胸脯上,他的嘴唇一下就叼住了傲然而起的乳头,舌头在那四周不停地卷动。 他粗硬的胡须热烈而亲昵地啃啮着曼娜雪白的肌肤,温湿的舌尖撩拨着她的乳头,曼娜每次都惊异于男子这种性感的挑逗,它深深地挑起了她的性欲。使她一阵昏厥、几欲跌倒,她能感觉到一股股汁液从子宫里流出来。 曼娜的手在他的裤裆那儿四处摸索,隔着一层织物,她俘获了那根已经膨胀了的阳具,她用发抖的手紧握着、摇晃着。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样,那时的她,豆蔻年华,第一次把玩着男人的阳具,那急迫的、好奇的、紧张的刺激感觉。正是这根阳具,那时捏在纤绵的手掌中,是那么地硕大、坚挺,曼娜还记得。 那青紫的龟头上又流出了一滴晶亮的精液。 少华见她兴致勃勃地玩弄着那阳具,连忙把长裤连同内裤都脱下,那根阳具一下就活生生地呈现在曼娜的眼前。 曼娜穿的是紧身的窄裙,还有黑色的丝袜,这使少华想直捣她两腿中间那隐秘的地方,变得很难得逞,他的一只手掌无从着落地徘徊在她的大腿内侧、裙子后面。 曼娜意识到了,她解开了隐藏着的裙子拉链,随着扭摆肥厚的屁股,让那条裙子从身上滑落。紧接着,少华把曼娜的身体一掀,让她仰面跌落到了床上,双手就在她的腰间一拉,丝袜连同内裤一下就被他剥除。 表妹曼娜的身体精赤地躺在床上,她的一头短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还有白得泛青的肩膀上,因为丝毫不动的缘由,那头发就如一束一束微细的黑色钢丝,岿然静默在从窗户漏渗进来的月光里。她的脸色依然地白皙和细润,可那细润白皙如她肩头一样泛着淡淡的青色。她像是有些娇羞似的,手掌放在两腿中间那隆起的一处,但还是遮掩不住那些柔软、滑得像丝一样的阴毛。 少华感到了口渴,曼娜的身体一览无余呈现在他的面前,仿佛每一处性感的部位都向他散发出不可抗拒的诱惑。少华拿开了她的手掌,她的阴户微闭着,两瓣肉唇像是处在一种半眠半醒的、慵懒的、欲动未动似的,仿佛泰然自若地期待着他以凶狠的、狂野、粗鲁的阳具蹂躏攻击。 少华猛地向床上一扑,像扑食的饿虎一样一下就掳获住身下的猎物。他的双手插进了曼娜的身下,一只手把着她柔软的腰,一只手托起她饱实的屁股。曼娜的两条胳膊也就将他的腰紧紧地搂着,而且高翘起她的双腿,焦躁地、渴求地、主动地逢迎他那坚挺勃起的阳具。如同主动打开了一扇门,以诚惶诚恐的姿态,殷殷地奉迎一位贵客的长驱直入。 少华的龟头刚一抵近她的两瓣肥美的肉唇,便触到一股湿润的灼热的淫汁。 他不禁打了个寒噤,那一股在他体内四处游荡的激情几乎迸发,他的阳具一缩,曼娜的身体狂躁不安地扭动着,待他把定了心神,腰间一挺,屁股一耸,那粗硕的阳具一下就戳进了她阴户。曼娜“哎”地吟叫,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圆睁着,嘴巴愚蠢地张开,整个身体像是让木楔钉住了似的,僵硬着一动不动。 少华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一抵一缩,她的嘴角也跟着一抖一咧,随着他轻缓的推送,她的一对弯细的眉毛渐渐是舒展开来,眼睛闭成一丝,嘴唇微启。她觉得体内的一股欲火正慢慢地升腾而起,一阵酥麻麻的愉悦的快感,使她情不自禁地哼叽了起来。 她的阴道汩汩不绝地流渗着温湿的淫汁,那两瓣肉唇在那根坚挺的阳具冲击下恬不知耻地肥厚了起来。慢慢的,曼娜已不满足少华那种温驯的、慢条斯理的抽动,她的身体夸张地在他的身上拼命地扭来扭去,每一次扭动,都能见到她丰满的一对乳房也跟着欢快的抖动。 少华立即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把一根阳具挥舞得上下翻飞,每一次抽缩,都捎带着浓稠的奶白的淫汁,每一次抵送,又把那淫汁溅在她的浓密阴毛上、大腿内侧中。 曼娜的喘息渐渐粗重,随即便呻吟起来了。她的一个身体翻腾挪跃,指甲深深地掐进了他的肩膀,但少华却不轻怜身下的她,她连绵不绝的娇喘,她的阴道那阵阵紧缩,似乎更加激发他的斗志,他加大了阳具冲撞的幅度,同时也加强了攻击的力度。 在他近乎疯狂的抽插中,曼娜感到自己陷入一处最销魂蚀骨的泥淖中,只感到一阵阵强劲有力的搅动,搅得她也像热浪般翻滚、翻滚……这时的她,两颊绯红、双眼溢泪,丰满的两瓣嘴唇干燥欲裂,她伸出舌尖舔弄着嘴唇,把少华看得又怜又爱,他将阳具紧抵在她的里面,凑近她的耳根问:“你还行吗?” “嗯。” 曼娜的声音像从胸腔中吐出似的,少华这才缓缓地碾研,轻舒慢放。 “我已好久没这样了。”曼娜眉飞眼舞地说。 话音刚落,像是激发了少华的豪情壮气,他再一次凶狠地抽插,曼娜一声惊呼,随着便变作沉迷的呻吟。这时的曼娜,表现得近乎淫荡。她积极而又努力,甚至还有点奉承,把个屁股顶起凑合,甚至把自己那两瓣肉唇拨弄开,以使他那阳具更加直截了当地直捣进去。像盛夏狂风中的芭蕉,舒张、铺展开来了,恣意地翻卷、颠簸。 她的嘴巴,除了到了极乐的时候尖声厉叫外,就是不停地说话,好些话说得极其淫荡污秽,而且毫不遮掩地大声,一字一句都通了电似的。她急促地换气,紧贴着少华的耳边,痛苦地请求:“要喊,表哥。我想喊,表哥。”终于,憋在小腹好久的那股激流爆发了,她的声音也变作凄厉的嚎叫。 少华见到成熟的曼娜在高潮重迭的亢奋举动,他豁了出去,又一顿急急的狂抽,只见曼娜柔软的阴毛纠缠着他浓黑的毛发,湿漉漉的两瓣肉唇包裹住那根雄壮的阳具,而那淫液涌荡的阴道里,则紧紧环抱住了他那一根阳具。曼娜的身体一软,双眼一翻,一阵哀啼,最后,在一阵急速的震颤中,她的阴道在吮吸、在抽搐。 在一阵突发而至的热流冲荡下,她终于吮吸到了,她被一阵猛烈的喷射搞得差点昏厥,随着一阵全身的痉挛,她又一次快乐的昏厥了。少华紧紧地搂住了娇弱无力的她,他心花怒放、心旌摇荡、忘乎所以。少华疯了,而曼娜更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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