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掠山河】 作者:后会X无期
2021/5/27发表于:首发SexInSex ----------------------------------- 中(下 2) 次日正午,艳阳高照,沐妘荷领着她最精锐的五千铁骑一路奔到了渭水边,除了身旁的白风烈,无人知道他们将要去何方。 可每一骑的行囊中皆装了十日的口粮,他们盲从着队伍最前方的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因为她总会带给他们胜利和荣耀。 一路上白风烈片语未发,就这么安静的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盔甲,银枪和那柄曾经横在彼此胸膛之间的长剑。沐妘荷看着山川走势,带着他们以曲回的方式逐步靠近了盲鹰谷。她计划要在一炷香内,让整个大军都穿过去。 临近谷口之时,白风烈就已经隐隐闻到了野狼的气味,如沐妘军一样,他的断牙和狼群也从不会让自己失望。 沐妘荷止住了马势,看着前方幽深的通道,又抬头的看了眼高耸的山峰。 “前军随我先行,中后军戒备,听我号令。” 随后她轻敲马腹,在前军的簇拥之下踏入了这必败之地。 进谷走了片刻,沐妘荷逐渐蹙紧了眉头,她隐约觉得自己漏算了,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哪里。 “此处好像有些不对劲……”沐妘荷侧过头,低声对一旁的白风烈说道,双眼则继续环顾着四周高矮陡峭的山壁。 白风烈深深吸了口气,“确实不对劲,因为将军你中伏了……” 沐妘荷一愣,随后一柄闪着寒光的枪刃从一旁横在了自己的脖颈旁。随后一声哨响,不计其数的弓手从四处的断崖上站了起来,滚石雷木也是蓄势待发。 沐妘荷不可置信的缓缓扭头脸,看着身旁的男子,此时他面沉似水,双眼依旧牢牢的锁死在前方。前军看到如此情况,更是大惊失色,顿时纷纷抽出兵刃。 沐妘荷颤抖着举起自己的手掌,止住了这一片喧哗。她的双唇缓缓开起,却又渐渐合上,嗓间如同被异物噎死,费了半天的力气,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死死的盯住面前的男子,想要看出这所有一切的答案。 两滴清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顺着脸颊的曲线汇集到下颌一点,随后轻轻落在了锋刃之上。泪滴坠落这极其细微的震动却沿着枪刃无限放大般的传递了过来,直到落入白风烈的心尖。这滴泪晶莹剔透,却带着足以焚烧一切的温度。一瞬间,白风烈只觉得自己的胸膛已然空了…… 而沐妘荷最终挤出的只能是沙哑的哽咽之音, “……你是何人?” “……断牙主帅。” 沐妘荷差点就软下身子栽下马去,她似乎根本就看不见颈下的利刃,摇晃了两下,努力抓紧缰绳维持着自己的坐姿。半响过后,她才缓缓开口继续问道, “为何欺我?” 白风烈先前准备了许多伤人的恶语,他希望沐妘荷恨他,胜过恨拓跋野,这样她便不会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而被击倒,他了解她,这份新的憎恨会让她从此以后变得更加谨慎,也更加强大。虽然代价会有些重,可事到如今,这是他能想到唯一补救并守护她的方式。而他则手握着一份大礼,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奉上,沐妘荷便还会是那个沐妘荷。 可眼下,这些恶语他竟然一句也说不出口,天下诸多难事,伤你便是最难…… “为何欺我!”沐妘荷终于冲破了嗓间的阻碍,以咆哮之姿吼了出来。 白风烈用尽全力攥紧拳头,以平生最凶狠的姿态猛然扭过头,拉高嘴角,轻佻的说道, “自然是为了杀人诛心!” 沐妘荷咬着牙,高高扬起脖子,不顾一切的往他的枪尖上贴,“那你还磨蹭什么?为何还不动手,该得的你都得了,你还在等什么!”她此时的气势完全压住了白风烈,以至于他根本不需要再说什么来激怒面前这个女人,她已然失控了。 白风烈希望她愤怒,可不能失去冷静,她应该将所有的愤怒化入刀剑,而不是引颈就戮。 “你是要身后这五千人陪你一起么!”白风烈粗着嗓子,压低了声线逐字蹦出。可沐妘荷却彷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耳畔中全是尖锐的鸣叫声,双瞳的投影一片模糊,甚至看不清面前的人。 这也是她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动情,三十年,才遇到这一人,这是多难的事啊,和白风烈一样,她也急迫的想要投入所有去抓住对方。她甚至不惜一切想要尽快结束掉北伐,去实现那个她已然默认的称呼……夫人。 可如今这一切都不过是玩弄人心的诡计,她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愤怒,她只是觉得自己可怜,可悲。 她幽幽的看着白风烈,她还要确认,她仍然不想下决断,“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给我闭嘴!”白风烈极其凶暴的打断了她,他的神智在这汹涌澎湃的冲击之下已近极限,哪怕只要沐妘荷再说上一句,他握枪的手就要松开了。 “沐妘荷,我有两万人埋伏在这里,还有我的狼群也潜伏在四周,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这五千人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我知道你带了很多盾卫,他们的盾能挡住羽箭,可能挡的住滚石雷木和狼爪么。还有你派去崇州的两万人,你若过不了九牢,他们在崇州迟早也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你的沐妘军就要完了!” “所以呢……”沐妘荷扑闪着梨花泪眼,毫无感情的问道。 此时一声狼嚎突然响起,山尖的弓手立刻站起身,将手中的长弓拉满。白风烈连忙举起手掌,做了个收拳的动作,弓手们便又再次半蹲了下去。断牙的军士也有些奇怪,这已然胜券在握的埋伏为何迟迟不动手。 “所以?沐妘荷!”白风烈忍无可忍,咆哮的喊道。他侧过头,看向身后怒目而视的众将, “我只要她一个人,你们都给我退出去,滚回你们的大营!” “休想,我等必与将军共存亡!”沐箭营的将士不惧死在十多年前就已然是出了名的。只要沐妘荷没下令,他们根本不可能退去。 “你们难道想让她血溅当场么!” “无大将军令,沐妘军寸步不动!” 白风烈一把扯过沐妘荷的领口,两人的脸颊相隔不过一尺,可枪尖却停在她喉前一寸的位置。“我只要你,让他们走,我不想这些人白白丧命!”沐妘荷的状态算是冷静下来了,可又不算是冷静。她的双瞳黯淡无光,带着苍茫的浅灰。脸颊除了那两道泪痕外便再无其他多余的表情点缀。 她看着白风烈,缓缓抬起手掌往外推了推。“前队殿后,退出谷去。” 片刻后,沐箭营便退出了山谷来到了渭水边,而埋伏的断牙也从四处围了上来,狼群依旧隐藏着自己的身影,只是时不时的低吼来提醒敌人不要轻举妄动。 白风烈和沐妘荷再次并肩跟着走出了谷,他横枪的动作有些愚蠢,因为从头至尾,沐妘荷都未将他手里的枪放在眼里,就只是那么盯着他,盯得的他浑身一阵阵的发毛,彷佛陷入绝境的是自己一般。 “让他们回大营去吧,我只要你。” 于是沐妘荷再次抬手,如同傀儡一般的下了令,“兵退烨城……” “大将军!” “大都尉!” 两边的将士一起喊出了声。沐妘自然是不愿舍弃主将苟活,而断牙更是无法理解为何要放走到嘴边的肉。 “撤军!” “放行!” 沐妘荷和白风烈彼此对视,同时开口。他只要沐妘荷一人便足以交代,而且也只有暂时将她放在身边,他才能放心。 等到沐妘军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后,沐妘荷才开口问道, “我呢?” “带你回崇州……” “然后呢?” “皆时你便知道了。” 沐妘荷一敲马背,完全不顾脖颈边的枪尖,白风烈一惊,赶紧将枪后撤了两尺,看着她慢步往渭水边走去。走到空旷处后,沐妘荷跳下了马,将自己的长枪别在马鞍之上。 “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和你走的。就在这渭水边,你我做个了断吧,无论是你一人,还是你一众……” 说完,她将头盔取下,擦了擦盔沿,也一同绑上了马,随后她走到马耳旁,一边抚摸着鬃毛,一边轻声说着什么,最后拍了拍马背。战马打了几声响鼻,便小跑而去。 沐妘荷这一席话无异于挑衅叫阵,断牙将士出生贫苦,性情中人居多,荣耀对他们而言,要比胜利重要的多。 如今被一女子挑衅,将士们顿时便哄闹起来。目光也都投在了大都尉的身上。而这场原本可以大胜的伏击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主帅间的武斗,对此,断牙的将士并无太大异议。毕竟自从跟随白风烈以来,稀奇古怪的战事便层出不穷,他们早就已经习惯。 雨季总是如此,渭水而来的风湿润而张狂,将眼前的女子吹的摇摇欲坠,她的发髻高盘于头顶,两缕鬓发失去头盔的遮挡,被身后的烈烈阵风吹的肆意飞舞,即便泪痕未干,即便双目红肿,可她却站的比任何时候要挺直。 这是白风烈意料之外的情况,他不想和沐妘荷决斗,因为他不可能杀了她,也不想眼下便死于她手。可情势再次逼得他不得不跳下马来,他也褪下了自己的头盔,递给了一旁领队的千长,随后低声吩咐道,“若我死了,不可动她,你等只需立刻去崇州找大当户,让他务必完成我的遗愿。” “是……可大都尉,你……” “去吧……” 白风烈扔出长枪,止住了千长的话,随后一步步走向了沐妘荷。沐妘荷就这么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抬手拎起了那柄长剑,缓缓褪去了剑鞘,扔在了一边。 她平剑前指,对准了白风烈,沙哑着嗓音说道,“你让我记住你曾说过的话,我都还记得,你呢?” 白风烈将手掌按在腰间的环首刀上,轻轻吐出两个字, “忘了……” 两字刚一出口,沐妘荷便一个健步冲杀了过来,剑过头顶狠狠劈了下来。白风烈匆忙之间,只来得抽出刀背硬接下这一劈。
可没想到沐妘荷劈完后,居然一个转身,接着冲击之势,用手肘狠狠砸在了白风烈的脸颊上。白风烈连退两步,刚站稳脚步,剑刃又直奔心口而来。 恍惚之间,他想过直接胸膛去挡这一剑,那样,一切便都结束了。可他不能,因为身后还有两万断牙,他不能把她独自留给他们。 沐妘荷的剑术比她的枪术更为出神入化,她的体态轻盈而灵活,寻常人光是想要跟上她的动作便已然十分困难,而她每一剑都直奔要害且势大力沉。白风烈只能疲于招架,边战边退。 让他心疼的是,无法想象要经历多少艰难的战争才能练就如此娴熟的杀人之术。 让他欣慰的是,她确实是想要杀了自己,而这股憎恨也已然化成了新的力量。 沐妘荷越战越勇,剑刃从白风烈额间虚晃而过后,一个侧身便移动到了他的身侧,抬腿便一脚踹在他的腰间,趁着他失去平衡之际,跟上便是一剑,白风烈尽力躲闪之际,剑锋仍从肋下穿过,挑开了盔甲的系带,铁铠硬生生被挑离了身子。 白风烈站稳后,握住残破的胸甲,用力一扯,随后丢到了一边。 “再不动手,你一定会死!”沐妘荷的声音像是被河水打湿一般,清冷而沉重。 此时接连几声狼嚎从不远处的山峰上传来,白风烈浑身顿时一怔,他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盲鹰谷,喃喃道, “你说的对,我还不能死……”随后他看着沐妘荷又补上了一句, “杀人才可诛心!” 沐妘荷听到此话,双眼更是瞪的血红,仰头一阵悲鸣般的嘶喊,再次挺剑而来。白风烈避过其锋芒,抬刀上迎,两刃相撞,彼此的脸颊也几乎贴在了一起,转而又迅速分开。 一阵令人眼光缭乱的刀光剑影之后,彼此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时机,双双都对准了对方的心房,可沐妘荷的剑还是更快了一步。 铁器入肉之声如往日一样的沉闷,沐妘荷的剑尖先一步扎进了白风烈的身体,她原本刺的是心脏,可最后一刻,迎面而来的刀刃却突然上移了方向,竟朝着自己的耳边而去。可她刺的太猛,收剑已无可能,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能极力扭转手腕,将剑锋扎进了白风烈的肩窝之中。 “为什么?”沐妘荷瞪大了双眼。 白风烈扫了眼肩窝,漠然的说道,“刀术不精……”随后,他扔掉了手里的刀,不顾剑刃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掐住了沐妘荷的脖颈。 “你输了……” “白风烈,即便到现在,你还要玩弄于我么?”沐妘荷颤抖着嗓音,就连握剑的手也开始轻微的摇晃起来。 “你输了,跟我回崇州吧……” “绝,无,可,能!”沐妘荷扭转剑身,白风烈一吃痛,手上的力量顿时就泄去了大半。沐妘荷猛地拔剑,转而后撤了两步。
可两人刚刚厮杀的太过专注,并没发现自己已然站在了渭水河边。沐妘荷撤的第二步便踩空了,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后仰而下。 白风烈看着沐妘荷就如一片落叶般,飘摇着落进了湍急的渭水之中。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有想,也来不及想,只是依靠着本能往前冲去。 终于在落水的那一瞬,握到沐妘荷的手…… --------------------------------------- 渭水水势汹涌,深不见底,他只能抱紧晕死过去的沐妘荷顺着水流而下。不知漂了多久,灌了多少河水,他才终于在稍显平缓之处抓到一根浮木,借着力上了岸。 沐妘荷已然完全失去了意识,可即便如此,这女人还是紧握着手里的剑不放。 白风烈从上衣扯下一条布袋,将已被河水泡的肿胀的肩膀裹了起来。随后一声不吭的背起沐妘荷,向河岸边的林子里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是按照方位估计,应当是在渭水三城周遍,而那里则驻扎着王献勋的军队。 林中穿梭了小半日,他体力终于有些不支了,而背上的沐妘荷一直昏迷不醒也着实让他担心。于是他不得不找了处巨石遮挡的低洼之处,将沐妘荷放了下来。 沐妘荷眼皮不住的跳动可就是没有睁开。白风烈忍着肩部的剧痛,褪去了她那身沉重的玄甲。她的身子很凉,裸露的肌肤全是鸡皮疙瘩。双唇微张,似乎在极轻微的说着梦话。 白风烈只好躺在她的身旁,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说来也是奇特,明明是如此柔软的身子,却能将剑刺得如此之深。 慢慢的,沐妘荷的身体终于开始温热起来,口中的声音也变得清晰,白风烈侧耳去听,叫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他只能转而将沐妘荷抱的更紧,天下之大,却只有小小这一方洼地能容下他们二人的紧密相拥。他伸手捋平沐妘荷的乱发,看着那苍白凄美的脸颊,终于忍不住吻了上去。 昏迷中的沐妘荷对这样的吻只觉得熟悉,觉得安心,彷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梦。她轻轻开合双唇,默默的回应着他的浅吻。
这样的回应对于白风烈而言便是无法抗拒的召唤,他加重了亲吻的力量,直到变成唇齿间的撕咬。他慢慢褪去沐妘荷和自己已然湿透的衣物,赤裸着身体与之尽情相拥在一起。 沐妘荷的嘴角突然便挂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她张开青葱般的双腿,环上白风烈的下身。白风烈看着那迷醉般的笑意,跟着也扯高了嘴角,只是这笑有点苦。 他用阳具顶住沐妘荷的花瓣,轻柔的摩擦了两下,随后便缓缓推入了进去。沐妘荷给了他最好的反应,她在瞬间僵直了身体,随后便彻底放松了下来。花径欢呼雀跃着迎接着唯一的主人轻柔的侵入,随后便紧紧的将其包裹了起来。 白风烈就这么看着沐妘荷的脸,阳具不急不缓,平推慢送。直到自己不知何时滑下的泪水,落在沐妘荷的鼻尖。 他一惊,赶紧伸手去抹眼睛,可待他再将手放下时,沐妘荷的双眼却已然睁开了,正无比幽怨的看着他。 白风烈顿时停下了下身的动作,可阳具却有些不满的在沐妘荷的花径中跳跃着,花径中的肉芽也抗争般的蠕动挤压着。 他原本以为沐妘荷会一把将他推翻在地,随后便去寻剑。可没想到,她就只是幽怨的看着他。此时此刻她已然被眼前这个不知是正是邪的家伙搞乱了。她遭受了天大的背叛,自然是伤心欲绝,怒不可竭,但不代表她就和那些俗家女子一般,失去了判断对粗的心智,眼前的男子根本不擅长去演一个恶人。 片刻后,沐妘荷终于开了口, “你明明知道你我的身份,为何还要来招惹?” “……我说了,杀人……” “诛心?诛谁的心?我的,还是你的?”沐妘荷打断他的话,声线也变得逐渐委屈。 “玩弄我,也玩弄你自己?最后一边恶语相加,一边还费尽心力的想要保我周全?若是互不相识,任凭你我战场厮杀,至死方休岂不痛快?为何偏偏要纠葛至此!既然明知我们终会为敌,为何当初要来招惹于我!”沐妘荷扯着嗓子还是喊出了声。 “我说了,我对你只是……” “我不信!你根本骗不了我……” 白风烈如同被人抓了软肋,脾气也顶了上来, “信与不信是你的事,你堂堂沄国主帅,却眼中含沙,不识人心。遭人玩弄至此也是活该!” “因为那颗心是真的……”沐妘荷并未理睬他的恶言,只是自顾自哽咽的说道。 “……不是,都是假的!你不要执迷不悟!”白风烈恶狠狠的说道,随后示威般的用力挺了一下阳具,沐妘荷眉间一皱,以同样蓬勃的气势回应道, “就是真的,你只是蠢,蠢的只知眼前尽兴,却不想将来之难!已至现在情难自拔,彼此折磨!” “是你不识人心!” “是你蠢不自知!” 两人就这么如孩子般你来我往的争吵起来,而白风烈的下身却也失去了刚刚的温柔,毫不怜惜的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将蜜穴中娇嫩的肉芽搅动的天翻地覆。 随着彼此交合的越来越投入,争吵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两人的脸颊早已贴在了一起,只是偶尔蹦出几个字来。而白风烈的手掌也早就沉醉于沐妘荷的酥乳之间。 沐妘荷的辱骂在爱人的抚慰下,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白风烈含着她的耳垂,早已将两人所面的劫难抛到了九霄云外。待他微抬起头,看着沐妘荷朱唇微开,吐气如兰。又忍不住低头一口咬住了她的下唇,再次撕扯吮吸起来。 而此时沐妘荷也在着汹涌的攻势之下到了临界点,她拼命想要抓住什么,来抵住蜜穴中爱液喷涌的极乐。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了白风烈匆匆脱于身旁的腰带,细细一摸,竟然有些细腻光滑,她凭着手感,抽出了腰带缝隙中的东西,慢慢举到眼前,原来是一张布绢。 可当她将布绢展开之时,一记重锤便径直砸在了她的头顶之上,一时间她只觉五雷轰顶,天旋地转。 双手在瞬间迸发出了可怕的力量,直接将白风烈的身体给推了起来。 “你又要作甚!”白风烈也在喷薄之际,不禁叫嚷道。 沐妘荷却丝毫不顾他的抗议,费力的半抬起身子,去看白风烈的腰侧,一道月勾般的青色胎记顿时映入眼帘。 “不……不……怎会……” “停下!”沐妘荷放声哭喊道,可彼此性器的刺激却也在此刻到达了顶点,随着沐妘荷花径中的澎湃的热流浇灌,白风烈再一次将阳精尽数射入到了花房深处。于此同时,他也清晰的听见沐妘荷绝望的喊道, “我是你娘……” -------------------------------------------------------------------------- 随着沐妘荷的呼喊,阳具顿时便软了下来,缓缓的滑出了体外。白风烈吞咽了口唾液,呆滞的问道, “你说什么?” 沐妘荷躺在地上,侧过头,不住的抽插着身子,哭的惊天动地,她缓缓举起手里的布绢, “我是……你……娘……” 白风烈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再次重复道,“你再说一遍?” 沐妘荷不忍直视他,只能闭起双眼,抽泣道,“布绢……腰侧的胎记……你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是九牢山白家村人,村中遭山匪屠戮,是老师救我上山养大成人……不可能,你一定是疯了!我不可能是你的儿子!” 沐妘荷展开布绢,“我不善女工……原本想绣个荷字,可到最后也只来得及绣了上半……我确是你娘,你是我儿白亦……” 之后两人都未再说一句话,只是起身背对背抱膝而坐。上天给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大到 任何人都无法理解,无法接受。原本可谋定天下的沐妘荷眼下却再无一策。 白风烈心头已然信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哪里出了问题,可如此大事,沐妘荷不可能骗他,况且她刚刚如此肯定的便寻到了自己腰间的胎记。 所以自己中意欲娶的竟是自己的亲娘,而就在刚刚,他还把沐妘荷的身子折腾了个通透,就更别说之前那个不眠之夜了。 与母乱性……他已然算不上是一个人了……万念俱灰之下,白风烈却是出奇的冷静,事到如今,他已然明白自己该如何选择了。 直到日近黄昏,白风烈突然站起身,然后便开始穿起衣物,刚刚的交合崩裂了肩部的伤口,印出黑红的血迹,他也毫不在意。 “亦儿……”沐妘荷默默回过头,失神的低声唤道。 白风烈并没有回头,他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冷静的可怕,“将军,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亦儿,我是白风烈!” “可你明明就是!” “我不承认!你儿子已经死了!”白风烈回过头凶恶的喝道。 沐妘荷哑口无言,而此时,白风烈已然穿戴完毕站起了身,她顾不得自己赤裸的身体,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要去哪?” “回崇州,你自行离去吧,回去整顿好军务,你我崇州再决胜负!”白风烈说话间,弯腰缓缓拾起地上的布绢,抓在手中犹豫了起来。 “你还要与我为敌?你是大沄皇子,我的儿子,你要我们母子相残么?”沐妘荷难以置信的连声问道, 白风烈听完这句,深吸了口气,随后用力将布绢撕成了两半丢在了一边,声音也变得越发冷冽。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儿子,我乃断牙主帅,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沐妘荷激动万分,抓紧了他的臂膀用力摇晃着,“你怎能如此!我是你娘,你竟要攻伐你的故土,杀害你的子民,还要杀我么?” “不然呢?”白风烈终于转过脸来,那脸色陌生的让沐妘荷竟有些害怕。 “我乃大坜主帅,叛国而去便为不忠;老师将我养育成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背离师训便为不孝;我与老师定下十年之约,若我出仕为将,必先为坜国奋战十载,若我不遵此约,便为不信;我的狼弟从小伴我长大,两次救我于绝境,如今它死于非命,我若不为其报仇,便为不义……沐妘荷,你是要我做那不忠不孝,背信弃义之人么!人生在世,忠孝为天地立身之本,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沐妘荷顿时浑身失力,瘫坐在了地上。双目黯然无光的看着地上被撕成两半的布绢,喃喃低语道, “所以,你便可去杀你的亲生母亲是么?那你何不现在就动手,又何苦等到崇州。” 白风烈蹲下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沐妘荷,“我不会杀你,永远都不会,但倘若你战败,我必定娶你为妻。因为你不是我娘,你只是我看中的女人,仅此而已!你别忘了……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他停顿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我之间,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不便是我娶你,要不便是你于战场之上杀了我……但即便我娶了你,南征也不会停下,大沄必亡!” 沐妘荷一把薅住了白风烈的交领,将他扯到身前,“你这是在逼自己的母亲杀了自己的儿子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我?” “别说我不是你的儿子,即便我是,十多年前不也被你口中的大沄送入了死地么?我之死换来了大沄的喘息之机。如今与当年有何不同,我之死便可救你口中的大沄。我可不会逼你去杀自己的孩子,只不过杀我狼弟的乃是你大沄太子,而他必死于我手……皆时,怕是整个大沄都会逼你杀了我!与你大沄而言,与你的北伐大计而言,我又能算的了什么?” 白风烈说完,握住沐妘荷的手缓缓将其松了下来,随后又去一旁捡起了沐妘荷的佩剑。 “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沐妘荷,你可别太看轻我这个狼崽子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你大沄也不是什么锦绣圣地,你可知崇州六城,有三城是百姓起义,与我里应外合拿下的么?十年前你拿下了六城便不管不顾,而后派来的皆是贪官污吏,害的崇州百姓民不聊生。后至的太子只好玩乐,且刚愎自用。有如此储君在,大沄迟早亡国!而我……” 白风烈再次蹲下身咬牙切齿的说道,“便是你大沄的灭门之星!” 白风烈将长剑塞进沐妘荷手中,随后便起身,毫不拖沓的扬长而去。 “亦……烈儿!”沐妘荷呆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空乏而无力的喊了一声。 白风烈顿了顿步子,却并未回头, “沐妘荷,从今往后,谁也不要相信,你欲进军盲鹰山的计策,乃是有人偷看了你沙盘上的指痕。” 说完这句告诫后,他突然转换了声调,如同劝慰, “忘了你我此间种种,你若不敢嫁我……下一剑便莫要再偏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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